“我怎么知道？”
我笑了。
“因为我看见了你写的《苏晚萤养育成本明细账》。”
“上面是不是还写着，我的清华录取宴收了 68000 元礼金？”
直播间彻底炸了。
“卧槽！还有这种父母？”
“养育成本明细账？太可怕了吧！”
“我就说不对劲，果然有问题！”
苏建军突然出现在镜头里。
“苏晚萤！你给我闭嘴！”
“赶紧删掉这些话，不然我没你这个女儿！”
“没我这个女儿？”
我看着他暴怒的脸。
“当初把我北大保送资格让给校长侄女时，怎么不说这话？”
“你拍着我肩膀说‘你是姐姐，要懂事’，忘了？”
苏建军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那是为了你好！”
“校长答应给梦瑶安排重点班，你牺牲一下怎么了？”
“牺牲？”
我轻声重复这两个字。
“把我的人生当筹码，换你女儿的前途？”
“你们还真是我的好父母。”
我点开相册，找出那张拍下来的明细账照片。
慢悠悠地上传到直播间。
“大家可以看看，我在他们眼里到底是什么。”
照片清晰地显示着每一笔账目。
从出生到现在，每一笔开销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甚至包括小时候打碎的一个碗，价值 5 元。
最下方那行小字格外刺眼：
“投资回报率待清算”
直播间的风向彻底变了。
“这哪里是养育成本，分明是投资账本！”
“太恶心了，把女儿当商品吗？”
“支持苏晚萤！曝光这一家子！”
苏梦瑶突然哭着跪在镜头前。
“姐姐我错了，你原谅我吧。”
“都是爸妈逼我的，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？”
我看着她拙劣的表演。
“你拿着我的钱买包的时候，怎么不说不知道？”
“你在直播间卖惨说我吸血的时候，怎么不说不知道？”
刘梅突然对着镜头哭嚎。
“大家别听她胡说！”
“她就是嫉妒梦瑶过得好！”
“这个白眼狼，我们白养她了！”
“白养？”
我拿起手机，对准床头柜上的帆布包。
“这个包，是你们为了给苏梦瑶买手机，把我的新书包退了买的。”
“当时你们说，姐姐要让着妹妹。”
“现在拿着它在镜头前卖惨，不觉得丢人吗？”
苏建军突然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。
我早有准备，侧身躲开。
“怎么？被我说中了？”
“想动手？正好让大家看看你们的真面目。”
他的手僵在半空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
直播间的礼物特效突然停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满屏的质疑和谩骂。
“原来一直在演戏！”
“太恶心了，取关了！”
“把捐款还给我们！”
苏梦瑶瘫坐在地上，嚎啕大哭。
刘梅还在试图辩解，却怎么也压不住越来越多的质疑声。
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，轻轻笑了。
“这才只是开始。”
“明天，我们好好算算总账。”
说完，我关掉了直播。
病房里只剩下苏家人沉重的呼吸声。
我靠在床头，看着窗外的月光。
这一世，我不会再任人摆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