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氏破产那晚,我兽医诊所闯进个落魄男人。
他怀里抱着只快断气的布偶猫:“救它,条件随你开。”
我甩出合同:“签三年卖身契,给我当助理。”
财经头条炸了:#惊!前首富沦落宠物店铲屎#
他白天给哈士奇量体温,晚上被我使唤捏脚。
死对头直播嘲讽:“顾少改行当兽医了?”
我搂过他脖子亲了一口直播间:“错,是老板娘专属暖床工具。”
他反手甩出百亿资产证明:“诊金结一下,顺便把老板娘位置买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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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氏集团崩盘的消息,像一桶冰水泼进了滚油锅,炸得整个城市噼啪作响。手机推送疯了似的往外蹦,血红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:“顾衍负债千亿”、“昔日首富流落街头”、“顾氏大楼今夜清场”。
我,林小满,正瘫在“喵汪天使”宠物诊所那张快散架的转椅上,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。诊所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、猫粮和动物体味混合的独特气息,背景音是住院部几只狗子此起彼伏的“合唱”。
“啧,又一个倒下的。”我划拉着顾衍那张曾经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上、如今被做成各种破产表情包的俊脸,对着旁边笼子里舔毛的加菲猫“胖虎”吐槽,“看看,胖虎,这就叫人生无常,大肠包小肠。再有钱,该倒还得倒。”
胖虎高贵冷艳地瞥了我一眼,继续专心致志地舔爪子。
诊所的玻璃门被猛地撞开,门框上挂着的铜铃发出濒死的尖啸!
一股浓重的湿冷夜气和某种…濒死的绝望味道扑面而来。
一个高大的身影踉跄着闯了进来。
他浑身湿透,昂贵的手工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,昂贵的面料被雨水浸透,沾满了泥点,左肩处甚至撕裂了一道口子,狼狈地翻卷着。几缕湿透的黑发凌乱地贴在光洁却毫无血色的额角,雨水顺着他锋利的下颌线往下淌。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东西,用他那件同样湿透、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仔细地裹着,只露出一点白色的、沾着污迹的绒毛。
是顾衍。
财经新闻里那个刚刚跌下神坛的男人。
他像一头穷途末路的困兽,胸膛剧烈起伏,大口喘着气,那双曾睥睨众生的深邃眼眸,此刻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,里面翻涌着惊惶、绝望,还有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。他根本没看我,视线死死锁在怀里那个微微颤抖的小包裹上,仿佛那是他仅存的世界。
他径直冲到我的诊疗台前,动作带着不顾一切的蛮力,“砰”地一声,将怀里那个被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生命放在了冰冷的金属台面上。他小心翼翼地掀开湿透的大衣一角——
一只布偶猫。
曾经雪白蓬松、如同云朵般的毛发此刻湿漉漉地纠结在一起,沾满了污泥和暗红色的血迹。它小小的身体微微抽搐着,漂亮的蓝色眼睛半睁着,瞳孔涣散,只有极其微弱的、几乎听不见的呜咽声从它小小的嘴里溢出,像一根随时会断掉的丝线。它的后腿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,显然是遭受了重创。
“救它!”顾衍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生锈的铁皮,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急切和不容置疑的命令,目光像烧红的烙铁,猛地钉在我脸上,“多少钱都行!救活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