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故意晃了晃手机,屏幕还停留在周扬那个豪华游艇直播间的录屏片段,里面周扬轻佻嘲讽的声音清晰地外放出来:“…听说顾少改行当兽医了?啧啧,真是能屈能伸啊!不知道给狗铲屎的手艺精进了没?要不要来我游艇上给‘王子’(周扬的纯种藏獒)也服务服务?价钱好商量!哈哈哈!”
顾衍的脸色在听到周扬声音的瞬间,彻底沉了下去,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,黑沉得可怕。他垂在身侧的手再次紧握成拳,手背上青筋暴起,指节捏得发白。
屈辱如同冰冷的潮水,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但那份该死的协议,还有招财在住院部笼子里安稳沉睡的身影,像两条无形的锁链,死死地捆住了他。
他死死地盯着我晃动的脚丫,又看看我手机屏幕上周扬那张得意忘形的脸,眼底的风暴疯狂翻涌、撕裂、最后归于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。
几秒钟的窒息沉默。
他迈开腿,一步一步,极其缓慢地走了过来。昂贵的皮鞋踩在诊所廉价的地砖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每一步都像踩在尊严的碎片上。
他在我面前停下,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,带来沉重的压迫感。他沉默地蹲下身,单膝几乎点地,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僵硬的服从。
然后,他伸出那双骨节分明、曾执掌千亿财富的手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握住了我的脚踝。
他的掌心滚烫,指尖却带着一丝凉意。那触感让我脚踝的皮肤瞬间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。
他低垂着头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。他手上的动作生涩、笨拙,甚至有些僵硬,完全谈不上什么技巧,只是凭着本能,用指腹在我酸胀的脚踝和小腿肚上用力地按压、揉捏。
力气不小,带着点发泄般的狠劲,捏得我有点疼,但奇异地将那份酸胀感揉散了。
诊所里安静得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,还有他手指按压在我皮肤上发出的细微摩擦声。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和他身上清冽的气息,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名为屈服的张力。
他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