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的无能狂怒中,我哼着不成调的歌,转身就走。
阳光,真灿烂啊!
二十万到账的喜悦还没捂热乎,晚上回到那座冰冷的“豪宅”,我就被江舒晴堵在了我那间堪比高级佣人房的“卧室”门口。
“江小雨!”
她压低声音。
“你是不是非要跟我作对?非要让傅家上下都看我的笑话?我让你安分点!安分点!你聋了吗?跑去奶茶店打工?还敲诈似锦和晋城二十万?你知不知道青山多生气?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!”
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,几乎要戳到我脑门上。
我嗤笑一声,“是他们自己非要塞给我的,拦都拦不住。怎么,傅家的钱镶金边了,只许进不许出?还是说,你心疼了?”
“你!”
江舒晴被我噎得胸口起伏,她深吸一口气,似乎想压下怒火,“总之,你给我消停点!别再出去抛头露面!傅家丢不起这个人!”
就在这时,楼下传来一阵寒暄声。
“陈老师,您可算来了!快请进快请进!这两个孩子就拜托您了!”
江舒晴狠狠瞪了我一眼,低声道。
“回你房间待着!没事别出来!”
说完,理了理头发,瞬间换上温婉得体的笑容,快步下楼去了。
我撇撇嘴,关上门,却没上锁。
4.
楼下客厅里,一个戴着眼镜、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正和傅青山交谈。
傅晋城和傅似锦蔫头耷脑地坐在旁边,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这位就是傅青山花大价钱请来,给两个宝贝疙瘩突击补习的名师,陈老师。
“傅总,傅太太,”
陈老师声音温和,但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感。
“补习之前,我需要先了解一下两位同学的基础。这里有几份不同难度的试卷,我们做个小测试,摸个底,才好因材施教。”
傅晋城和傅似锦的脸瞬间垮了下来,像被霜打过的茄子。
傅青山沉着脸点点头:“应该的,陈老师费心了。”
试卷发下去,客厅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,以及兄妹俩抓耳挠腮、愁眉苦脸的动静。
我靠在二楼栏杆的阴影里,静静看着。
半个小时过去,陈老师拿起他们面前的卷子看了看,眉头越皱越紧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:“傅总,恕我直言,两位同学的基础……比我想象的还要薄弱很多。尤其是数学和物理的基本概念,几乎是空白的。这……”
傅青山脸色更难看了。
傅晋城脸上挂不住,恼羞成怒,一抬眼,正好看见二楼阴影里站着的我。
他眼睛一亮,像是找到了转移火力的靶子,猛地一指我:“爸!陈老师!光考我们俩算什么本事?有本事让她也做啊!她一个乡下来的,估计连题都看不懂吧?”
傅似锦立刻帮腔:“就是!江小雨!你躲上面看什么看?有本事下来做啊!别是个连初中题都不会的草包!”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我身上。
4.
陈老师推了推眼镜,没说话,但眼神里也带了一丝审视和好奇。
我慢悠悠地走下楼梯,拿起傅晋城那张只写了几道选择题、大片空白的数学卷子,扫了一眼。
“就这?”
我挑了挑眉,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