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有话对你说。"他深吸一口气，"六个月前那个雨夜，我想说的是：苏沐，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。"
苏沐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："我知道。"
"这半年，我变了太多。"程野继续说，"我不再去酒吧，不再和那些所谓的朋友鬼混，甚至戒了烟...全都是因为你。我想成为配得上你的人。"
"程野..."
"先让我说完。"程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，苏沐瞬间屏住了呼吸——但他打开的是一把钥匙，"这是我新买的公寓钥匙，离你学校很近。我想...如果你愿意，我们可以一起住。不是同居，只是...我想每天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。"
苏沐笑了，眼泪却流下来："这就是你的'求婚'？"
"不，求婚会更隆重。"程野也笑了，"所以...你的答案是？"
苏沐接过钥匙，然后踮起脚尖吻了他："我的答案是，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，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。"
家的温度
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。程野推开门，温暖的灯光和饭菜香气一起涌出来，瞬间融化了他一天的疲惫。
"回来了？"苏沐从厨房探出头，鼻尖上沾着一点面粉。
程野放下公文包，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，从背后环住她的腰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："做什么好吃的呢？"
"尝试做红烧排骨，不过..."苏沐用锅铲翻动了一下锅里有些焦黑的肉块，"好像失败了。"
程野轻笑，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："没关系，我们可以叫外卖。"
"不行！"苏沐转身，一脸认真，"说好了要学着做饭的。你天天在外面应酬，胃会坏的。"
这是他们同居的第三个月。程野卖掉了市中心的豪华公寓，在大学附近买了一套普通的三居室。搬家那天，苏沐看着空荡荡的厨房，突然宣布要学做饭。程野当时笑得直不起腰——哲学系才女要下厨，这画面太违和。
但苏沐是认真的。她买了厚厚一摞菜谱，每周尝试三道新菜。虽然成功率不到一半，但程野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。
"我来帮你。"程野卷起袖子，接过锅铲。
苏沐挑眉："你会做饭？"
"别小看我。"程野熟练地往锅里加了点水，盖上锅盖调小火，"留学那几年，总不能天天吃外卖。"
苏沐靠在料理台边，看着程野专注的侧脸。这几个月，他变了很多。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现在只是随意抓两下就出门；定制西装换成了普通的衬衫西裤；最让她惊讶的是，他戒了烟，连酒也很少碰了。
"看什么？"程野察觉到她的目光，转头微笑。
"看你。"苏沐伸手拂过他眼下淡淡的青色，"最近睡得好吗？"
公司刚刚度过危机，程野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工作。他常常深夜还在书房处理文件，而苏沐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，偶尔递上一杯热茶。
"有你在，当然好。"程野关火，将排骨盛出来，"尝尝？"
苏沐夹了一块，眼睛一亮："好吃！你怎么做到的？"
"秘密。"程野得意地眨眨眼，"不过可以教你，学费是一个吻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