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是怎么看上他的。
“沈轻月，你不能因为你的任性而毁掉我的前途，这不公平。”
他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，恰巧遇上工作人员来找我录制采访，打断了这场对话。
走前他偷偷塞给我一个戒指盒。
是我很喜欢的牌子。
没有再多的解释，但意思足够明显——
是求和。
我极少与他吵架。
就算吵了架，只要他过来随随便便哄我一下。
我盯着他的眉眼，也总会原谅他。
他认定我心底间爱极了他，认定我没他万万不可。
痴心妄想什么。
经过垃圾桶时，我扬手将戒指盒扔了下去。
一气呵成，干脆利落。
转过头的刹那，意外地撞入一道视线之中。
男人不远处站着，长身玉立。
黑色的鸭舌帽压得极低，遮住了大半眉眼。
工作人员在一旁热情向我介绍。
“沈老师，你听说过吧？这位是余声。”
说着，她又扬起笑容向余声介绍我。
余声摘下鸭舌帽，露出了冷冽的眉眼。
漫不经心地嗯了声。
伸手相握时，我才发现他掌心的温度烫的惊人。
我下意识想抽回手，却被他突然收紧的五指牢牢握住。
过了几秒他才松手，垂眸整理袖口。
仿佛刚才的一切，都是我的错觉。
4
节目组为我订了晚上的机票直达第一个要去的城市。
在启程之前。
我去了一趟录音棚，给一个待播剧录歌。
但录制过程并不顺利，频繁出现问题。
助理去停车场开车，我在门口等她。
录音师说的“现在的感觉不对”的话还在我脑海里不断回响。
我叹了口气。
手机振动两声，是助理的请假信息。
她说她妈妈突然犯病，需要赶紧回家一趟。
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。
回复同意的信息之后，我盯着天空开始思考。
我没有驾照，开不了车。
正思考要不要打车，一阵冷风没来由地袭来，我没忍住打了个喷嚏。
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。
下雨了。
今年的雨季格外的漫长。
我失神了好一会。
紧接着，一辆商务车在我面前摇下车窗。
“沈老师，上车吧。”
余声的眉眼依旧冷冽，开口时语气却变得柔和了几分。
我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车里一尘不染，只有后座堆了几件备用的衣服。
余声慵懒地将手搭在窗框，修长的双腿随意伸展着。
报完地址后，我系上安全带。
一路无言。
天空愈发昏沉，车内也变得昏暗。
车子开到红绿灯处停下，不远处是我的广告海报。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莫名的有点尴尬。
没注意到一旁余声盯了那海报有多久。
车子再次启动。
我听到他说：“小哑巴？”
他勾了点笑意，尾音拖着熟悉的戏谑。
“这些年，过得怎么样？”
问题轻飘飘地落下，却在狭小的车厢砸出沉重的回响。
记忆突然翻涌——
操场跑道上，余声单手插着兜，白衬衫被热风鼓起，漫不经心地喊我：“小哑巴，在干什么呢。？”
此时此刻，恰如彼时彼刻。
他还是喜欢这样不正经地喊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