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诞前夜。
净罪山「量子开光香」炸响。
血溅佛像金身。
住持法澄对着现场拍照，算计流量。
扫地僧明慧从老方丈泣泪遗像后。
摸出藏着亿级黑账的TF卡。
三十天疯斗。
终以断钟鸣、全城合十来谢幕。
谁在赎罪？
1
佛诞前夜，凌晨四点。
净罪山跟白天一样亮堂，到处都是灯。
我是明慧，在偏殿扫落叶。
叶子不多，可心里总发慌，跟要出啥大事似的。
突然，大雄宝殿那边“轰”一声巨响。
震得我手里的扫帚都掉了。
啥情况？
我撒腿就往那边跑。
火光！浓烟！
供案上那几根新搞的「量子开光香」自己烧起来，还炸了。
火舌“噌”地一下就舔到房梁，噼里啪啦响得吓人。
一个女香客没躲开，被从顶上砸下来的铜灯穿了个透。
那铜灯跟钢筋似的，看着就疼。
血“噗”地喷出来，溅了佛像一身金漆，红得刺眼。
还有三个小孩，被冲击波掀得老远，在地上哭爹喊娘，嗓子都快哭哑了。
现场乱成一锅粥，尖叫声、哭喊声，还有木头烧裂的声音，混在一起。
我脑子一片空白，只知道得救人。
冲进火海，手被烫得钻心疼，也顾不上了。
抓住烧得变形的木栅栏，使劲一掰，“咔嚓”断了。
抱起最小的那个娃，他吓得直哆嗦，死死抓着我的僧袍。
余光扫到后台，窗帘缝里有个人影。
是法澄住持。
他正举着手机，对着这边拍呢。
嘴角还往上翘，那德行，跟算着这条视频能涨多少粉似的。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冒上来。
火总算被扑灭了。
那女香客的尸体被白布裹着，两个人拖着就走，地上留了道长长的血痕。
有人举着手机直播，屏幕上的弹幕刷得飞快，全是「佛门血光」「不吉利」之类的话。
我回到禅房，腿一软就跪下了。
老方丈的遗像摆在桌上，我盯着看。
忽然发现，他眼角好像有水流下来。
我伸手去摸，那水迹凉得像块铁，冻得我手指发麻。
“咔哒”一声。
遗像背后的暗格自己弹开了。
里面有张TF卡。
卡面上贴着四个字：净罪2024。
我把卡插进旧平板。
屏幕亮了，跳出一堆转账记录，还有地产合同。
数字后面一串零，我数都数不过来，反正都是以亿为单位的。
老方丈之前总说寺里缺钱，搞「量子开光香」是为了筹善款，原来都是骗鬼的？
抬头看墙上的佛像，胸口那个「卍」字被血染成了暗红，看着像个血窟窿。
一股火从肚子里直冲嗓子眼。
我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，跟野兽叫似的。
法澄。
我在心里把这两个字嚼得粉碎。
三十天。
我给你三十天。
到时候，我要让你血债血偿。
我攥紧拳头，指甲深深嵌进肉里，血腥味在嘴里散开。
2
天刚亮。
我站在大雄宝殿前，对着乱糟糟的香客和僧人说，要闭关七日。
他们眼神各异，有疑惑，有不在乎，法澄那老狐狸甚至假惺惺地合掌，说「明慧师精进修行，是我寺之幸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