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子将刚才记录的证词画押双手呈上。
钟科则是一脸傲娇,“我高云钟家,上三代便是南阳世家,适逢战乱迁移至此历两代,有上万良田,又如何看上你区区良田30亩!”
我心情激动,这钟科出错了,“县尊大人,我并无说家有良田几亩,可钟科却无比清楚,想来觊觎已久!请县尊大人为学生做主!!!”
钟科只是稍稍一愣,才缓缓说道,“县中良田千万,俺也是听人家说的。”
县尊大人接过状纸,看完勃然大怒,“好你一个李东阳,竟敢构陷同窗,此乃大罪,来人,将此人锁拿,送往县令大人处置!”
不由我反驳,县尊大人便将我手中的人证,物证推掉。
我还没来得及继续喊冤,便有县尊衙门的衙役将我拘押送往县衙。
钟科也跟在我身后,笑吟吟说道,“李东阳,俺早就说过,在高云,我就是天!你小子不识好歹,双手诚心奉上田契,看某心情还能赏你几个三瓜两枣,现如今,某看你还怎么跑!!哈哈!”
有县尊大人,以及王夫子,以及王夫子做的假状词,我连向围观的同窗呼救都没人搭理我。
我百口莫辩,县令大人不仅拘押我15天,还将我打了100大板。
我忍着伤痛,差人告知高云通判,通判却以我无中生事,将我打发并差人将我拘押继续进县衙大狱。
在县衙大狱,我蹲了一个月。
等我放出去的时候,钟科连同那日作恶的仆人在牢狱外摆上垮马10数人,威逼我认错,从垮下狗叫爬过。
纵然如此,他们依然不放过我。
10数人轮番对我殴打。
我被打的奄奄一息,钟科走过来在我身前吐了一口浓痰,“李东阳,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!”
“俺告诉你,以后在高云,俺见你一次打一次!”
“若非顾忌你秀才身份,俺定你置于死地!”
“你尚且等着,俺让县尊大人上了奏折,想来不须几日,革职你秀才之路书便到,届时,你便乖乖等俺上门弄死你!!哈哈哈哈.....”
我是被好心的邻居抬回去的。
家已经被烧成灰烬。
仅有门房底下还藏有爹爹临终前埋的一罐瓦罐。
我这才想起,爹爹说的,若有难,看尽起瓦罐。
我徒手发疯一般将瓦罐扒出来,迫不及待开封瓦罐,却只见一个授功木牌以及20贯铜钱。
爹爹临终前告诫我,娘亲是大梁冲天大元帅卫渊的救命恩人,若有难,可持此授功木牌跑去京都枢密院叩唧求助!
我不顾手脚破烂流血,将授功木牌使劲擦了擦,再小心包裹揣进怀里,转身就拖着残躯向邻居家借了一辆牛车,往京都方向狂奔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,牛车到达大梁枢密院。
我饿得头昏脑涨,从牛车里滚下来,艰难爬上鼓楼,叩唧。
身体支撑不住我连日的奔波赶路,叩唧之后,我没有了力气躺在鼓楼下。
授功木牌染着我的鲜血从我怀里漏了出来。
我早已哭干了眼泪。
只得巴巴一样对着枢密院庄严的大门,大声呼喊:
“你们这些骗子,我全家为大梁死战,我娘亲更是活命大梁冲天大元帅卫渊,如今故人之子深受冤案,却无一人可为我发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