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笑,可笑!
然而我不相信整个私塾,王夫子和钟科能一手遮天!
我脑海浮现一个白发苍苍的慈祥老人,我有张三李四做为人证,还有被抢的水田田契,他们一个也跑不了。
我咬了咬牙,趁他们不注意,爬起来疯魔一般跑向县尊公廨。
县尊是掌管高云县教育最大的官。
我冲进公廨里的时候,县尊大人正在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商量着什么。
“县尊大人,冤枉呀!请县尊大人一定要为学生主持公道!”
县尊大人唤作黄啸鸣,看着我进门都不打招呼就闯进公廨,明显不悦。
“你是何人?敢咆哮公廨?!”
县尊大人一怒,门外守卒似乎反应过来,作势要将我推出去。
“县尊大人,学生唤做李东阳,私塾同窗钟科伙同恶仆抢我田契,烧我家园,可谓罪大恶极!私塾王夫子狼狈为奸,非但不为我发声,反而诬陷我诬告同窗,倒打一耙,将我开除扫地出私塾,请县尊大人做主呀!!”
县尊黄啸鸣愣了一下,微微颔首向公廨里的中年人和快步追过来的钟科示意,“抢你田契,毁你家园,开除出私塾?”
我含着热泪狠狠点头。
哪知县尊黄啸鸣脸色一黑,质问道,“你可有人证,物证,诬告可是大罪,可不能胡说!”
我不知就里,“自然有的,我邻居张三,李四可做证,昨夜钟科带着几个仆人来我家搜刮田契,并殴打我,烧毁我家园,县尊大人可唤他们来现场对证,一问便知。”
“至于物证,田契便在钟科身上,县尊大人一搜便知!”
钟科闻言已经黑沉沉着脸,可是他并不慌张,反而笑着回答,“参见爹爹,爹爹何事来此?”
见我在此,转而怒嗔,“好你个李东阳,构陷同窗不成又侮辱夫子,好一个恶人先告状!”
我心头一沉,和县尊大人一起的这个中年人居然是钟科的爹爹,这可如何是好?
见我惊慌失措,钟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跟前,悄悄说道,“李东阳,我说了,钟家是高云县的天,你去告呀,高云县都是我的人!我告诉你,告不倒我,我要你好受!”
县尊大人颇为为难,邹了皱眉头看向中年男人,转而怒斥我道,“小小书生,口不择言,钟员外多有得罪,请见谅!”
“快跟钟员外,钟衙内赔个不是!”
“否则出了这个大门,某也保不住你!!”
县尊大人横眉一怒,八字皱眉,让我再一次坠落绝望深渊。
我想起了祖父,爹爹和娘亲,他们为大梁尽忠效死,临终前对我说大梁值得,大梁朝廷一定会善待我。
可仅仅不过两年时间,他们这些恶人便忘记了是谁为了戍守边疆而泪洒疆场,才换来他们今日的和平。
可是他们欺骗了我!
爹爹,他们都是骗子!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!!!!
“县尊大人,人证,物证我皆有。”
“只需将俺邻居张三,李四唤来到此对质,一问便可知。”
“至于物证,就在钟科身上,大人差人一搜便知!”
我语气森冷,直勾勾盯着钟科。
跟在钟科后面的王夫子越众而出,躬身拜礼,"参见县尊大人,李东阳此子血口喷人,此有张三,李四供状,二人皆指认李东阳诬陷,画押为证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