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的院门虚掩着，我推开门，屋里静悄悄的。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，想从背后抱住她。
然而，卧室的门刚推开一条缝，里面的景象就让我如遭雷击，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。
我的妻子，我那视若珍宝的李秀莲，正坐在床边。她的上衣扣子解开了，露出一片晃眼的雪白。而她的怀里，抱着一个婴儿，那婴儿正大口大口地吮吸着她的乳房。
那孩子，我认得，是王春燕的儿子，小宝！
“轰”的一声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，像烧红的烙铁，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。我的妻子，在用她的奶水，喂养另一个男人的孩子！
我死死地攥着拳头，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。那孩子满足的咂嘴声，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，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。我感觉自己不是回到了家，而是闯入了一个荒诞的剧场，而我，就是那个头顶绿油油的，最可笑的小丑。
李秀莲似乎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，她抬起头，看到了脸色铁青的我。她的眼中闪过慌乱，下意识地想把孩子推开。
“卫国……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，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当场抓住。
我没有回答她，只是死死地盯着她，感觉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火，烧得我生疼。我一步步走进房间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。
我的目光，落在了那个还在贪婪吮吸的孩子身上。这一刻，我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。我一把将李秀莲怀里的孩子夺了过来，动作粗暴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。
孩子被吓得“哇”地一声大哭起来。
“赵卫国！你干什么！他还是个孩子！”李秀莲惊叫着，急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，想从我手里把孩子抢回去。
我抱着那哇哇大哭的婴儿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。我不是在气这个孩子，我气的是李秀莲，气的是我自己！我连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，我算什么男人！
就在这时，王春燕从里屋闻声跑了出来。她看到我抱着她大哭的儿子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卫国大哥……你……你听我们解释……”她结结巴巴地说道，眼眶立刻就红了。
解释？还有什么好解释的？事实就摆在眼前！
我把孩子塞进王春燕的怀里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，指着李秀莲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：“李秀莲，我们离婚！”
这几个字，我说得斩钉截铁。这不是气话，而是在我看到那一幕时，就已经做出的决定。我赵卫国，丢不起这个人！
02
“离婚？”
李秀莲像是被我的话惊得魂飞魄散，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，美丽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。“卫国，你……你说什么胡话？就因为……就因为这点小事？”
“小事？”我被她这两个字气得笑了起来，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凉。“李秀莲，在你眼里，这是小事？你让别的男人吃你的奶，你觉得这是小事？”
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吼出来的。
“他只是个孩子！”李秀莲也激动起来，她指着王春燕怀里还在抽噎的小宝，大声反驳，“春燕她没有奶水，小宝都快饿坏了！我这是在帮她！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互帮互助，是新时代的雷锋精神！赵卫国，你怎么能把事情想得那么龌龊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