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之前还得轮番遭受七十二道酷刑。
他是个疯子，没人敢和疯子拼命。
掌权的好处就是有许多人开始巴结他，送来的珍宝快要比得上皇帝的国库。
也有人开始送美人。
美人们如花似玉，却也愁眉苦脸。
秦予再大的权，也是个阉人。
但意外的是，秦予谁都没要。
「我要就要最好的，何必寻这些残花败柳给我。」
「这不是现成的嘛，我们的京城第一才女，如今的贵妃娘娘。」
他点了我的名。
我便成了他的奴。
3
「吱呀」一声，皇帝的寝宫到了。
迎面而来的是浓郁的药味。
混杂着一丝腐烂的气息。
老皇帝眼睛紧闭，嘴唇发乌。
他命不久矣了。
我有些戚戚然。
九五之尊又如何，在命数面前，还不是倒地不起。
「贵妃娘娘，怎么？心疼的很？」
秦予带着笑意问我，眼神却森然不变。
我刚要回答，秦予却突然抱住了我。
就在皇帝的塌前。
他的手像一条毒蛇，从肩胛蔓延至后背，又要往下探究。
大殿四周还有宫人，全都噤若寒蝉。
我吸气的声音都显得格外重。
他慢条斯理的欣赏我的表情，不将我惶恐失态的表情看到眼中，他不罢休。
当他的手堪堪摸到腰线，我跪下了。
「爷，银奴有什么错请回去再责罚，求您。」
事实上我根本不觉得委屈难堪。
这种苦头，我前十六年的人生里尝的足够多了。
母亲是个懦弱的当家主母，被一群妾骑到了头上。
父亲纵容他们对着我们打骂纠缠。
为了吃上饭，我学过狗叫，钻过狗洞，为一个馒头和乞丐大打出手。
等到争到手，兴致冲冲的给母亲吃。
馊了。
而如今的情形，并没有什么不一样。
为了活着，为了我的母亲活着。
我就当又做了一回狗。
秦予让我抬起脸。
我闭着眼睛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。
他满意了。
嘴上依旧阴阳怪气：「没想到，你对皇帝还真是，忠贞不二啊，银奴。」
我没应声，也没有必要。
再过半个月，半个月的时间，我就可以从这座牢狱中逃出了。
4
秦予如今住在宫里，毕竟他要代为掌管朝政。
自从他在宫里之后，我也许久没有回去我的芳华殿。
他又唤我进去侍奉了。
我已然轻车熟路。
他身上是一股檀香味，不难闻。
他整个人覆着我，我像去到了禅寺。
意外的令人安心。
其实秦予算是长得漂亮。
他早年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，不过十八岁。
有人传言他是靠自己的美貌得到贵人的青眼。
不过很快这些传言就不见了。
说这话的人都被他剜了眼睛割了舌头。
他生一双丹凤眼，眉也跟着上挑，红唇皓齿，皮肤冷白。
这具肉体年轻又有活力。
打心底来说，比起皇帝，我是不讨厌的。
第一次的时候，我脑子里也有许多念头。
他是个阉人，我该怎么动作，如何表情，什么言语。
但是当他狠狠咬上我的肩头。
我发现我想多了。
他竟是个假太监，真男人。
不像老皇帝，早就无法人道，召我进宫不过是证明自己身体无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