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晏南抱着柳青青举牌。
翡翠项链、古董怀表、蓝钻胸针，每落一槌都伴随艳羡叹息。
即便柳青青早已换上价值百倍的新鞋，席晏南仍旁若无人抱着她。
我盯着自己脚上的鞋，扯了扯嘴角。
“席太太不拍点什么？” 柳青青歪头笑问，特意加重 “席太太” 三字，目光挑衅。
席晏南这才瞥我一眼。
“想要什么，自己拍。”
我麻木举牌，指向一幅画。
起拍价百万，柳青青却突然加价。
“我很喜欢这幅画，昕望姐姐能让给我吗？” 她笑得无辜。
5
周围议论纷纷。
“席少都为她拍那么多了，还抢正宫的，摆明示威嘛。”
“正宫可怜，换我早走了。”
众目睽睽下，我面无表情，再次举牌。
柳青青脸色一白，委屈看向席晏南。
“晏南，我真的很想要。”
男人眯眼，声音冷硬。
“让给她。”
我置若罔闻，直接将价抬至一亿！
满场抽气。
“杠上了！正宫有魄力！”
柳青青眼圈瞬间红了，席晏南心疼搂紧。
再看向我时，他眼神寒冰刺骨。
席晏南冷笑。
“你别后悔。”
他按下手边金色按钮。
台上拍卖师激动高喊。
“席少，点天灯！”
全场哗然。
拍卖厅瞬间沸腾。
“天！席少为红颜一怒点天灯！”
“正宫怕是要换人了。”
议论声中，柳青青先是一愣，随即眼底涌上狂喜。
她搂住席晏南脖颈。
“晏南，你对我真好。”
席晏南温柔一笑。
“你要的，我都会捧到你面前。”
柳青青转头看向我，胜利之色尽显。
我端坐原地，一动不动。
此后每一件展品，只要柳青青多看一眼，席晏南便按下金色按钮。
“席少这是要把柳小姐宠上天啊！”
“那可不，从小惦记的白月光。”
耳边人声鼎沸，我却什么都听不见。
我望着席晏南，他的目光只容得下柳青青一人。
那曾令我沉沦的锋利眉眼，此刻盛满我从未得到过的温柔。
我心口抽疼，再也无法忍受。
我逃向洗手间，却在拐角被捂住口鼻。
浓烈乙醚味中，布料撕裂声刺耳。
“我是席太太！你们疯了？” 我挣扎嘶喊。
却引来一阵哄笑。
“席太太？真的那位正被席总抱着点天灯呢！”
我脸色惨白。
男人撕开我最后遮蔽。
“有人花钱教训你。谁让你不长眼，和人家心尖上的人穿一样的鞋？”
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窟。
是他。
是席晏南！
就因一双鞋，他让人在厕所扒光我！
瓷砖寒意渗入骨髓。
我抱紧赤裸的身体。
宴会厅爆出欢呼，拍卖师激动宣布席晏南为柳青青拍下压轴红钻。
我心底一片荒凉。
席晏南，我不爱你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清洁工开门，满脸惊愕。
“姑娘，你。”
最终，我穿着清洁工的衣服，用借来的钱打车回家。
拖着疲惫身躯经过主卧，门缝透出暖光。
昏黄光线下，席晏南单膝跪地，修长手指正沿着女人小腿，一寸寸细致按摩。
柳青青晃着白嫩的脚，浑然不觉男人眼底翻涌的暗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