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等了片刻，没等到任何回应。
柳青青上前，娇嗔地挠了挠他手心。
我只是淡淡瞥了一眼，默默垂下眼帘。
席晏南看着我毫无波澜的样子，心底掠过一丝异样。
他其实想问，这些天我过得如何。
可在柳青青的催促下，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。
席晏南前脚刚走。
后脚便有一辆车悄然而至。
“雅小姐，谢老师派我来接您，这是您的护照和行李。”
我眼眶骤然一热，等了这么久。
自由终于来了。
我掏出那张黑卡，看也不看，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。
然后头也不回，直奔机场。
10
登机口。
我戴着口罩，身形纤瘦，安静地融入人群，登上飞机。
摘下墨镜，脸上的疤痕已做了初步处理。
“雅小姐，这是为期三年的保密项目协议，地点在瑞士。”
我毫不犹豫，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飞机轰鸣着冲上云霄。
航站楼内。
席晏南陪在柳青青身旁，听她兴致勃勃地谈论各国趣闻。
正听得入神，心脏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
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，正被急速抽离。
他眼前一黑，身形微晃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 柳青青急忙扶住他。
席晏南摇头，试图驱散那股莫名的心慌，重新揽紧她：“可能是手术刚恢复，身体还虚。”
柳青青面露为难：“要不要去医院？虽然我很期待这次时尚周，但你身体要紧，我们可以改期。”
出乎意料，向来体贴她心意的席晏南显得有些心不在焉，随口道：“那就不去了。”
柳青青脸色一僵。
席晏南立刻回神，笑了笑：“逗你的，答应你的事，我从不食言。”
柳青青这才满意地依偎进他怀里：“晏南，这次去巴黎，我们办个小婚礼好不好？就我们两个人，简单温馨的那种。”
席晏南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：“青青，这。”
“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了，” 柳青青立刻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，手指揪紧他的衣襟，“你连这个都不能满足我吗？”
席晏南无奈地将她搂紧：“我说过，你要什么，我都给你。”
柳青青眼睛一亮，凑上去亲了他脸颊一下：“我就知道你最疼我！”
“不够。” 席晏南故作轻松地逗她。
柳青青娇笑着又亲了一下，此时空姐前来通知登机。
柳青青如受惊小鹿般躲进席晏南怀里，惹得空姐掩唇轻笑。
席晏南牵起她的手走向登机口，却在路过巨大玻璃窗时，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。
窗外，一架银白色客机正缓缓爬升，没入云层。
那股心悸感再次袭来，比方才更猛烈，像有根重要的弦，铮然断裂。
“晏南？” 柳青青疑惑地拉了拉他的手。
他摇头：“没事，走吧。”
十小时后，巴黎郊外一座私人庄园。
阳光透过彩绘玻璃，洒在仅有两人的小礼堂。
“我愿意。” 柳青青的声音清脆甜美。
席晏南凝视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子，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另一张隐忍沉静的脸。
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：“我，愿意。”
仪式刚结束，柳青青便迫不及待地举起手机拍照，特意挑选了一张席晏南侧脸轮廓分明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