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使神差地，我对着眼前这只快哭出来的“小兔子”，脱口而出：
“赔钱？行啊。拿不出来，那就赔人吧！” 我故意把语气放得又痞又欠，努力营造出一种“老子在碰瓷”的氛围，“你，跟我走！这事儿就算扯平！”
话一出口，我自己都懵了。卧槽？陈默你他妈脑子被门夹了？法治社会啊大哥！这什么古早霸总台词？油腻度爆表了好吗！
空气凝固了。
周围几个围观群众的眼神瞬间从“看热闹”变成了“看变态”。
那萌妹也彻底傻了。眼睛瞪得溜圆，嘴巴微张，像被按了暂停键，呆呆地看着我。脸上那点血色“唰”一下退得干干净净，只剩下纯粹的震惊和茫然。
时间一秒，两秒……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。
就在我尴尬得脚趾头快要在鞋里抠出三室一厅，准备打个哈哈说“开个玩笑别当真，还是赔钱吧”的时候——
她动了。
那只在猫爪包里摸索的手，慢慢地、极其郑重地，拿了出来。
手里捏着的，不是预想中的手机或钱包。
是一个巴掌大小，深红色，印着烫金国徽的……
小本本。
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户口簿。
她双手微微发颤，把那小红本本，小心翼翼地、像捧着一块易碎的稀世珍宝，递到了我鼻子底下。小脑袋垂得低低的，棕色短发遮住了大半张脸，只能看到那截小巧白皙的脖子，红得快要滴血。
声音细若蚊呐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颤抖：
“给…给你…户口本…行…行吗？”
嗡——！
我脑子里仿佛有一万只蜜蜂在开摇滚演唱会。眼前发黑，腿肚子一阵发软，差点当场给这位壮士跪了。
“等…等等！妹…妹子！”我舌头跟打了结似的，说话都不利索了，手忙脚乱地想去扶墙，发现没墙可扶，“那…那个…碰瓷！是碰瓷啊！我开玩笑的！真的！就是个玩笑！你别当真！！” 我声音都劈叉了。
她终于抬起了头。
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，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惊慌失措？
只剩下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——三分破罐破摔的决绝，三分“我看你怎么办”的狡黠，还有四分……我看不懂，但莫名让我心尖一颤的亮光。
她吸了吸鼻子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，软软的，又有点执拗：
“我…我当真了。”
2 萌妹碰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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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跟不要钱似的，透过民政局那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泼进来，晃得我眼睛疼。
我像个提线木偶，手里捏着个新鲜出炉、还带着点打印机热乎气的小红本本。封面上那烫金的“结婚证”仨大字，简直要闪瞎我的狗眼。
机械地翻开。
左边那页，是我自己那张呆滞、懵逼、仿佛刚被雷劈过的傻脸。右边……
照片上，紧挨着我的那个小脑袋，棕色短发打理得服服帖帖，笑得眼睛弯成了小月牙，嘴角咧开，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，甜得能齁死人。穿着那件标志性的巨大猫头卫衣，领口还别了个小小的星星发卡。
旁边印着她的名字：林晓星。
年龄：24。
我使劲闭了闭眼，再睁开。
24？！！我特么以为她顶多十八！这合法萝莉的基因是变异了吗？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