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姐姐哪里知道这些弯绕。
林媚儿娘听到"姨娘"二字时,正在把玩一枚金镶玉的簪子。
她的手突然顿住,铜镜里映出她骤然阴沉的脸。
"你方才,叫我什么?"
她声音轻柔,却让满屋子的丫鬟都
打了个寒颤。
姐姐跪在地上,还没意识到祸从口出,老老实实答道:
"姨娘眉眼生得真好,奴婢......"
"啪!"
那根金簪狠狠划过姐姐的脸颊,带出一道血痕。
"好个不长眼的东西!"
林媚儿娘猛地站起身,绣鞋重重碾在姐姐手指上,"咔嚓"一声脆响,
"来人!给我好好教教这个贱婢规矩!"
两个粗使婆子立刻按住姐姐。
林媚儿娘慢条斯理地绕着姐姐转圈,护甲刮过她颤抖的嘴唇:
"既然这张嘴不会说话......"
她突然掐住姐姐的下巴,
"那就永远别说话了。"
她转头对婆子笑道:
"听说人在剧痛时会咬断自己的舌头?那就先拔了她的牙吧。"
王爷回府时,姐姐已经像块破布般被扔在偏院。
他撩开染血的帘子,眉头都没皱一下:
"这又是闹什么?"
林媚儿娘立刻扑进他怀里,
"这贱婢咒我!她骂我是上不得台面的姨娘!"
王爷轻笑一声,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:
"就为这个?"
他瞥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姐姐,
"拖出去扔了便是,仔细别脏了你的手。"
林媚儿却不依,拽着他袖子撒娇:
"我要她亲眼看着自己的脸被划花!"
"随你。"王爷漫不经心地摆手。
在贵人眼里,我们的命比他们鞋底的泥还贱。
人人都说青楼女子身不由己,但我在琼花楼的日子却不算难熬。
自从我来了,琼花楼的生意比从前更红火。
对面醉仙楼的姑娘们原本和我们平分秋色,如今却连门可罗雀。
我每日只做两件事:
一、给姑娘们上妆。
二、等李承烨上门。
那夜花灯摇曳,一个醉汉扯住我的衣袖,酒气熏天地往我脸上凑。
我挣扎间,面纱飘落——
人说布衣荆钗,难掩国色。
一时间,拉我的醉汉愣住了。
连远处的李承烨也微微一怔。
更何况,美人含泪,更多了三分楚楚可怜。
"大人救我!"
我踉跄着扑进李承烨怀里,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襟。
那醉汉还不死心,竟伸手要来拽我:
"小娘子别走啊!"
李承烨一把将我护在身后,玉骨扇"唰"地展开,寒光闪过,那醉汉的惨叫声响彻琼花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