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在他最大的对头那里,我被堵在包厢,受尽了屈辱。
为了让他相信我不会泄露任何秘密,那人当着所有人的面,挑断了我双手的一条手筋。
剧痛钻心,我却咬着牙,一声没吭。
因为我知道,只有这样,顾言深才能出来。
后来,他被无罪释放。
那天大雨滂沱,他将我紧紧拥在怀里,声音郑重。
“知夏,从今以后,我就是你的手。”
“我会为你,摆平一切。”
但为了不让他背负任何心理负担,这件事,我从未再提起。
我以为他会是我一生的依靠。
没想到,他忘了。
“顾言深,”我笑得眼泪都干涸了,“就让我去死吧。”
“放过你,也放过我自己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他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,眼神没有一丝动容。
“你把婉婉害得那么惨,这辈子都别想解脱。”
“赎罪,才是你唯一的路。”
话落,他猛地将我从地上拽起来,像拖一条死狗。
我身上的伤口被牵动,疼得眼前阵阵发黑,却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他将我粗暴地塞进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。
“我要你睁大眼睛看清楚。”
他发动车子,语气残忍,“看看没有你,奕辰和婉婉有多幸福。”
“我要让你活着,比死痛苦百倍!”
3
车内昏暗的光线下,我才发现,前排副驾上还坐着一个人。
那人转过头,一张和我有着五分相似,却更显凌厉的脸,映入我的眼帘。
是林知远,我“亲爱的弟弟”。
他看着我这副鬼样子,嫌恶地皱起了眉。
“顾言深,你把她带出来干什么?”
他的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,“晦气。”
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剧痛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我记得他小时候最喜欢跟在我身后,软软糯糯地喊我“姐姐”。
我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他。
他被人欺负,我带着人把对方揍得鼻青脸肿,然后被父亲罚跪祠堂三天三夜。
他十八岁生日那天,喝得酩酊大醉,抱着我说:“姐,这辈子,我只护着你一个人。”
可苏婉出现后,一切都变了。
他亲手伪造了亲子鉴定,证明我不是林家的女儿。
他亲手将我送出林家大门,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“她这种人,怎么不干脆死在精神病院里?”
林知远的声音再次响起,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的心口。
“真难为你了,言深哥,还要在这里盯着她。”
“她就该下地狱!”
顾言深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沉默了一瞬。
“她刚刚自杀了。”
他淡淡地开口,“医院说,她之前也有过好几次自杀倾向。”
林知远闻言,却发出一声冷笑,
“自杀?”
他从后视镜里看着我,眼神如同在看一堆垃圾。
“她要是真想死,早就死了千百回了。”
“不过是想博取同情罢了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愈发森冷。
“她要是死了,那才是便宜了她。”
“我要她活着,亲眼看着婉婉姐嫁给奕辰哥,成为沈氏集团名正言顺的少夫人。”
随即,车子启动,我看着嫌恶我,躲我远远的俩人,惨笑一下,直接拉开车门跳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