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(虚构内容,勿代入)

我在陈总的人偶心口扎进第七根钢针时,他正在会议室吐血抽搐。

这个性骚扰我三年的上司,终于要付出代价。

深夜公司只剩我们两人,他跪着爬向我:“放过我……”

我冷笑着举起淬毒银针,却瞥见他衬衫下有个硬物轮廓。

扯开纽扣的瞬间,我血液冻结——

他体内缝着另一具人偶,上面贴着我的照片和生辰八字。

而人偶后颈的针孔,正与我三年前车祸留下的疤痕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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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根钢针,带着冰冷的决心,刺破了那团用陈国栋旧西装内衬裁出的粗劣布片,没入填充的棉絮深处,直指心脏的位置。

针尖入肉,仿佛真扎进了什么滚烫的东西。

几乎在同一瞬间,隔着一层薄薄的石膏板墙,会议室那边传来一声被掐断在喉咙里的、野兽般的呜咽,紧接着是沉重的躯体砸在地毯上的闷响,伴随着桌椅被猛烈撞开的刺耳刮擦声。

来了。

我捏着针尾的手指微微发颤,指尖残留着刚才取血时咬破的刺痛。卫生间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,照得盥洗池里那滩稀释的暗红水渍格外刺眼,也映着我镜中的脸——苍白,嘴唇被自己咬得没了血色,眼底却烧着两簇近乎疯狂的火焰。外面那令人牙酸的、身体在地毯上痛苦扭动抽搐的声音,是这火焰最好的燃料。

三年了。

储藏室堆积如山的纸箱散发出的陈旧灰尘味,又一次霸道地钻入鼻腔,混杂着另一种更令人作呕的气息——陈国栋身上那股混合着廉价须后水和隔夜酒精的体味。他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压下来,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脸上,带着茧子的大手像铁钳一样箍着我的手腕,另一只则蛮横地探向我的后腰,试图扯开衬衫下摆,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那些下流话……“小林…别装…跟着我…亏不了你…”

那画面,那触感,那声音,每一天都在我脑子里重放,像附骨之蛆,啃噬着我的神经。每一次他借着酒劲或“加班”的名义把我堵在无人的角落,每一次他那双带着审视和贪婪的眼睛在我身上逡巡,每一次他“无意”擦过我身体的触碰……都像一根根细小的针,扎在我心上,累积成山,最终压垮了所有名为“忍耐”的堤坝。

外婆临终前紧紧攥着我的手,浑浊老眼里全是担忧和不甘,枯枝般的手指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。“薇囡…那‘厌胜’的法子…凶险…用了…就…回不了头…怨气反噬…比…比刀还快…” 她断断续续的警告,气若游丝,却带着一种穿透死亡的阴冷。那本用麻绳捆扎、纸页焦黄脆弱的旧册子,被她藏在最贴身的内衣口袋里,带着老人最后一点体温,沉重地压在我掌心。

“回不了头?” 我盯着镜中自己眼底燃烧的火,喃喃低语,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撞出空洞的回响,“外婆,从三年前他第一次把我按在储藏室的纸箱上开始,我就已经无路可回了。”

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,只剩下一种濒死的、拉风箱般的粗重喘息,断断续续,每一次都仿佛耗尽了生命最后的气力。

时间到了。

我拧开水龙头,冰冷刺骨的水流冲刷着指尖残留的血迹和盥洗池里的污秽。水声哗哗,盖过了外面垂死的挣扎。关掉水,甩了甩手,我拉开卫生间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