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能如此傲慢,仗着我的喜欢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。
真以为我还是如 20 岁一样蠢吗?
3 秒后,反被扑到在沙发上。
又是这招,我真服了。
「你不是说我们不是一路人吗?」我认命,质问他。
「从前不是,是因为没路。没路便趟出一条路,阿言,你留言告诉我的。」
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流出。
我的留言,原来他都看到了。
那么多的日日夜夜,我把自尊揉碎,祈求他会回头。
可是冰冷的对话框连一句「不要再发了」都吝啬回复。
他的双手在我腰间游离,慢慢解开皮带。
「阿言,我想你了。」他重复道,声音沙哑。
我慢慢松开挣扎的手。
3 年,我逼自己吃不喜欢的饭菜,看不喜欢的电影,我就是想证明,人是会变的,谁离开谁都活得了。
可身下反应却诚实的告诉我,我还是我。
顾言永远抵抗不了傅时晏。
再进傅家门,菊花残,满地伤。
一番折腾后,傅时晏去洗漱,我躺在床上抽烟,心里惴惴不安,像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,沉重又憋闷。
一切与从前相同,又不同。
傅时晏的背上布满伤痕,深浅不一、纵横交错,像被暴力揉皱又粗暴展开的旧皮革。
左手腕内侧,还有一道极浅的疤痕。
一根烟毕,心脏如万蚁啃噬。
这些年,他似乎没有我想象中过得好?
我打开手机,给这些年江湖上认识的人脉最广的大哥打了电话。
「信哥,你能不能,帮我查个人。」
傅时晏穿戴好出来时,我又点了一支烟。
他背后的伤已被遮挡的严严实实,手腕上也带上了手表。
「不打算解释一下吗?你的伤。」我深深吸了一口,就着烟雾对他说道。
他过来,夺了我的烟,抽了一口灭掉,深深地吻向我。
我如死鱼般任他摆弄。
待他满意,我还是死死盯着他。
他收回四处乱动的双手,满眼笑意的说:「从前做生意不懂事,得罪了人,所以吃了些苦头,不过都过去了。」
「阿言是在心疼我吗?」
我冷眼瞥了他一眼,有些失望他不打算说实情。
「傅时晏,你我都是成年人了,昨晚之事并不代表什么,你明白吗?」
闻言,他敛起笑意,慢慢垂眸,看不出表情:「好。」
我穿好衣服离去。
但我显然低估了傅时晏对那句话的理解能力。
自那日后,傅时晏时不时就顺路过来「视察」工作,然后要我这个负责人请吃饭。
我开会时,他就在一旁饶有兴致地听着,时不时还要点评一下。
看文件时,咖啡总是适时地被摆在桌子上。
若是出门,他就开着保时捷停在路边,一脸恭敬的等着我。
秘书小陈直接趁这段时间请婚假去了。
我看着这个自己耗费心血的公司,着手准备辞职的事。
直到信哥的电话打来。
「小顾,傅时晏这个人有点意思,有机会要介绍我认识。」
「信哥,怎么说?」
「这小子从前做事太嚣张,得罪了荣耀集团都不知道。」
我捏紧手机,有种很不好的预感。
「当年荣耀集团对傅氏展开了疯狂报复,傅家举家移民海外。傅时晏消失了一段时间,回来后继承了傅老爷子的遗产,三年时间,洗牌产业,重新将傅氏做了起来。如今还接手了青禾资本,大有比肩荣耀集团之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