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,你回来啦!快进来,家里有点乱,你别介意……”
儿子也拉着我的衣角:“妈妈,我好想你做的红烧肉。”
女儿抱着我的腿:“妈妈,你还是穿高跟鞋最优雅了。”
他们身后的客厅,像被洗劫过一样,垃圾遍地,衣物横飞。
他们都在等。
等我叹一口气,然后认命地卷起袖子,开始收拾这个烂摊子。
我笑了。
我越过他们,走到客厅中央。
然后,我转过身,对着门口说:
“可以进来了。”
丁文浪和孩子们愣住了。
下一秒,一群穿着制服的搬家公司员工鱼贯而入。
他们身后,是我的律师。
律师扶了扶金丝眼镜,对着目瞪口呆的丁文浪递上一份文件。
“丁先生,您好。”
“根据秦钰女士的意愿,这套房产已于昨日出售,所得款项已全部汇入秦女士的个人账户。”
“这是法院出具的资产分割裁决书,以及房屋交割通知。”
“请您和您的孩子,在二十四小时内,搬离这里。”
丁文浪的脸,从错愕,到震惊,再到煞白。
他看着我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我走到他面前,理了理他皱巴巴的衣领。
“老公,我确实学到了一些东西。”
“我学到了,最高级的松弛感,不是什么狗屁品茶画画。”
“而是把不喜欢的人和事,像垃圾一样,从自己的人生里,清理出去。”
“现在,轮到你们了。”
4
丁文浪彻底崩溃了。
“秦钰!你不能这么对我!我们是夫妻!这房子、还有她的公司是我们共同的财产!”
他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,歇斯底里地咆哮。
我的律师冷静地推了推眼镜。
“丁先生,这套房子的首付款,全部由秦女士的婚前财产支付,并且有明确的银行流水作为证据,你只能获得所还房贷的部分补偿。”
“秦女士持有的公司初创股份,是在与您结婚前获得的,这属于她的婚前财产。”
“经过核算,你们的联名账户余额不足三位数。这属于你们的共同财产。”
“你放心,属于你的一分都不会少。”
丁文浪愣住了,他根本不知道这些法律。
他一直以为,只要结了婚,我的一切就都是他的。
“那我呢?孩子们呢?我们住哪?”他绝望地问。“我要那点补偿有什么用?”
我从爱马仕包里,拿出一沓现金,数了五千块,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。
“这是我个人,出于人道主义,赞助你们的第一个月房租。”
“毕竟,我也想看看,你们的诗,能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写出来。”
他通红着眼,想扑过来,却被两个高大的搬家工人拦住了。
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。
“妈妈是坏人!妈妈是大坏蛋!”
“我要报警抓你!”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,眼神冰冷。
“好啊,去报警。”
“告诉警察叔叔,你们的妈妈,不想再给你们当牛做马了。”
我不再理会他们的哭嚎,指挥着搬家工人,把属于我的东西,一件件搬走。
我的衣服,我的书,我收藏的黑胶唱片,甚至连厨房里那套我最喜欢的德国厨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