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现在能说了吗？"她小声问，"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？"
陆明川终于退开些许，从钱包夹层又抽出几张照片。程微雨十六岁生日吹蜡烛的侧脸、她在图书馆睡着时睫毛投下的阴影、甚至还有她去年夏天在海边玩水的背影——每一张都被精心塑封，边角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。
"变态。"程微雨脱口而出，却忍不住一张张翻看，"你跟踪我？"
陆明川轻笑一声，从手机调出一个加密相册。里面整整齐齐分类着"微雨-笑容"、"微雨-生气"、"微雨-发呆"等十几个文件夹，最新一张是今早她在路口接过牛奶时，被雪花落在睫毛上的瞬间。
"不只是照片。"他点开另一个加密笔记，里面记录着她这些年随口提过的每一本书、每一部电影，甚至还有"微雨讨厌的十种食物"这样的清单。
程微雨眼眶发热："那你之前为什么..."
"因为系统。"陆明川突然压低声音，"三天前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，说我是为林小柔而死的反派，如果敢接近你，就会让你遭遇不测。"
程微雨倒吸一口凉气："你也有系统？"
"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。"陆明川的手指轻轻描摹她的眉骨，"它逼我必须对林小柔产生好感，否则就会让你疼...就像刚才在天台那样。"
程微雨抓住他的手："所以你才故意对我冷淡？"
"我试过反抗。"陆明川眼神暗下来，"但每次违抗命令，你都会出事——上周你差点被花盆砸到，前天你的刹车失灵..."
程微雨浑身发冷。她原以为那些都是意外。
"我发现只要完成关键剧情节点，细节上可以自由发挥。"陆明川凑近她耳边，"比如系统要求我来送围巾，但没规定怎么送。"
程微雨突然想起什么："等等，你刚才说'同病相怜'...你怎么知道我也..."
"你撒谎时会多眨一下右眼。"陆明川轻笑，"从你说'玩腻了'那一刻起，我就知道了。"
窗外雪越下越大，医务室的玻璃上凝结出冰花。程微雨把额头抵在陆明川肩上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。
"现在怎么办？按系统说法，你注定要为林小柔而死..."
"那就改变命运。"陆明川捧起她的脸，"我们一起。"
"不行！"程微雨猛地推开他，"系统说过，如果我强行改变剧情，你会亲手..."
记忆中的画面再次浮现——陆明川冷漠地拿着刀，将她一寸寸凌迟。
"那不是真的我。"陆明川强硬地扣住她的手腕，"微雨，看着我。你真的相信我会伤害你吗？"
程微雨望进他深邃的眼眸，那里面的情感浓烈得几乎要将她灼伤。她缓缓摇头。
"那就配合我演场戏。"陆明川轻吻她指尖，"表面上我们决裂，暗地里找出系统漏洞。"
程微雨刚要点头，脑海中突然响起尖锐警报：【检测到宿主与反派密谋！启动惩罚程序！】
剧痛如潮水般袭来，程微雨惨叫一声蜷缩起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