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!鬼啊!救命!大哥!二哥!救救我!” 她连滚带爬地缩到床角,用被子死死裹住自己,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,牙齿咯咯作响,涕泪横流,整个人彻底崩溃。
整个侯府瞬间被这声尖叫惊醒!
沈砚和沈墨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到了西厢院外,却被守夜婆子连滚爬爬地拦住。
“侯爷!二公子!去不得啊!” 婆子吓得魂飞魄散,语无伦次,“二小姐…二小姐她…梦游!提着刀!在大小姐房里!那大夫说过…惊不得!惊不得啊!”
沈砚脸色铁青,一把推开婆子就要往里冲,却被沈墨死死拉住手臂。
“大哥!不能进去!” 沈墨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,“惊了她,后果不堪设想!顾神医的告诫你忘了?!”
沈砚的脚步硬生生钉在原地,额角青筋暴跳,听着里面苏挽月一声高过一声、如同濒死般的哭嚎和尖叫,拳头捏得死紧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渐渐变成了崩溃的呜咽。我仿佛还在梦中,对院外剑拔弩张的两人视若无睹,径直朝着自己那间偏僻小屋走去。
直到房间的门轻轻关上,里面传来均匀细微的呼吸声,沈砚和沈墨才猛地冲进苏挽月的房间。
拔步床上狼藉一片。苏挽月披头散发,蜷缩在床角,身上裹着锦被,依旧抖得如同筛糠,眼神涣散,嘴里不停地喃喃着“别杀我…别杀我…”。她枕畔,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深深没入床板,只留下一个冰冷的刀柄。
看着这骇人的一幕,看着妹妹惨无人色的脸,沈墨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。沈砚的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他盯着那柄匕首,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。
翌日清晨,饭桌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苏挽月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,脸色灰败,连勺子都拿不稳,几次碰到碗沿发出刺耳的声响。她小心翼翼地觑着沈砚的脸色,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法掩饰的恐惧:“大哥…晚照她…她会不会借着梦游的病…像昨夜对我那样…也伤了您和二哥?她…她恨我…她一定是恨毒了我……” 她说着,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。
沈砚放下玉箸,发出清脆的磕碰声。他目光沉沉地扫过对面安静喝粥的我、最终落在苏挽月脸上。
“试试,不就知道了。”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却让整个饭厅的温度都降了几分。
“大哥!” 沈墨第一个跳起来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怒,“你们又想做什么?阿照她经不起……”
沈砚冷冷地打断他,目光锐利如刀:“你莫管!她若敢装疯卖傻,借此行凶,” 他的视线如同淬了毒的冰凌,狠狠钉在林晚照身上,“我要她万劫不复!”
沈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