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废话！你为何在此作祟，吸食人精魄？”
男子放下眉笔，走到台边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：“作祟？大圣此言差矣。我不过是在演戏罢了。这世间万物，哪一样不是在演戏？帝王演着勤政爱民，书生演着寒窗苦读，就连大圣你，不也演着护送唐僧西天取经的戏码吗？”
“胡说！俺老孙所作所为，皆是真心！”孙悟空怒道。
“真心？”男子轻笑，“大圣当年大闹天宫，是真心想做齐天大圣；被压五行山，是真心悔过；如今护送唐僧，是真心护他？还是……只是在演一场‘赎罪’的戏？”
孙悟空一怔，心头竟莫名一动。他想起五行山下的五百年，想起观音菩萨的点化，想起唐僧揭下符咒的那一刻……这一切，真的是他心甘情愿，还是早已被安排好的剧本？
“你休要挑拨离间！”他稳住心神，挥棒便打。
男子身形一晃，化作一道虚影，躲过了金箍棒。“大圣别急着动手，”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，“我这里有出好戏，想请大圣赏光。”
话音刚落，台下的座位上忽然坐满了“人”，都是些影傀儡，脸上带着呆滞的表情。台上的帐幔拉开，竟现出了唐僧、猪八戒、沙僧的身影！
“师父！师弟！”孙悟空惊呼。
只见“唐僧”坐在台上，闭目诵经；“猪八戒”捧着一个大西瓜，吃得满嘴流油；“沙僧”则垂手站在一旁，面无表情。
“这不是真的！”孙悟空怒吼，他知道这是幻术。
“是不是真的，大圣自己心里清楚。”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，“你看，唐僧念经，是为了普度众生，还是为了完成唐王的嘱托？八戒贪吃，是本性难移，还是怕被师父责骂，故意装傻？沙僧沉默，是忠厚老实，还是心里藏着什么秘密？”
随着他的话，台上的景象开始变化。“唐僧”忽然睁开眼，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，喃喃道：“若取不得真经，如何面对唐王？如何面对那些期盼的眼神？”“猪八戒”扔掉西瓜，捶胸顿足：“俺老猪不是真的贪吃，俺是怕……怕做得不好，被师父赶走……”“沙僧”则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怨怼：“凭什么总是俺挑担子？大师兄二师兄都能偷懒……”
孙悟空看得目瞪口呆。这些话，像是从师父师弟们的心底里钻出来的，真实得可怕。
“你看到了吧？”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，“每个人心里，都藏着不为人知的念头。他们演着别人期望的角色，把真心藏得严严实实。我不过是把这些念头搬上台面，让他们‘演’得更真实些罢了。”
“你这是妖术！”孙悟空挥棒向男子打去。
男子却不躲不闪，金箍棒穿过他的身体，打在地上，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。“我是妖，自然有妖术。”他笑了笑，“大圣，你敢不敢也上台，演一场属于你自己的戏？”
“俺老孙没什么好演的！”
“是吗？”男子指了指台上，“那是谁？”
孙悟空望去，只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