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薇。” 我走过去，在她身边坐下，长椅的木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
她闻声抬起头，看到是我，眼中掠过一丝光亮，随即又黯淡下去，将手里的纸下意识地往身后藏了藏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：“恭喜啊，陈默。Offer拿到了？” 她的声音有些轻，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“嗯。” 我把那张印着公司Logo的纸递给她，喉咙有些发紧，“在S市……下个月就得去报到。”
她接过Offer，目光落在那些印刷字体上，看了很久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的边缘。夕阳的光线在她脸上移动，长长的睫毛低垂着，遮住了眼底的情绪。湖面吹来的风带着深秋的凉意，卷起她米白色针织开衫的下摆。
“挺好的。” 她终于开口，声音轻得像叹息，抬起头，努力想扬起一个更灿烂些的笑容，嘴角却有些僵硬，“大城市，平台好，机会多。” 她把Offer递还给我，手指冰凉。
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，比深秋的晚风更凉。夕阳沉得更低，湖面上的金色彻底褪去，只剩下冰冷的、灰蓝色的水光。
“你呢？” 我忍不住问，声音有些干涩，“工作……定了吗？”
林薇微微侧过脸，望向远处被暮色笼罩的图书馆尖顶，下颌线绷得有些紧。半晌，才低声说：“还在等……一家本地出版社的终面结果。” 她顿了顿，声音更低了下去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和失落，“可能……要留在C城了。”
S市和C城，一个在繁华的南方海岸，一个在沉静的中部内陆，地图上那短短几厘米的距离，此刻却像一道无形的、巨大的鸿沟，在暮色中缓缓裂开。我捏着那张代表前程的纸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，纸张边缘硌得掌心生疼。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