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若，你怎么看？” 王总突然点名。
我还能怎么看？我的心血，我的所有，都在安琪嘴里。我张了张嘴，喉咙干涩：“安琪的发挥……很不错。”
会议结束后，安琪挽着我胳膊，眼泪汪汪：“若若，对不起，今天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办，你知道王总要求太严格了，我怕……”
她靠在我身上，声音带着哭腔。我听着，心里发冷。
“没什么，”我尽量平静，“你能把项目争取下来就好。”
“都是姐妹，下次有这种好机会，我一定带上你！”她在我耳边说着。
那种“姐妹”，我不需要。
3
我当然知道，王总叫我进办公室，没好事。
“若若，过来坐。”他喜欢把人叫到独立办公室，关上门，让人觉得孤立无援。
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那种脂粉气的古龙水味。我讨厌死了。
“昨天的事情，王总，对不起，我……”我想先认错。
“嗨，都是小事，”他挥挥手，慢悠悠地给自己倒水，“主要是我看你，最近好像有点……格格不入。”
“格格不入？”我不解。
“嗯，”他点了根烟，弹了弹烟灰，眼神锐利，“总是一个人在角落里研究数据，很少跟同事交流。下午茶时间，也经常看不到你。团队合作，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。”
他的话，像钉子一样敲在我心上。我把精力都放在项目上，忽略了“人际关系”。
“我……”我想解释，说我的时间都给了工作，对那些表面功夫不感兴趣。
“听我说完，”他打断我，语气严肃，“公司需要的是团队，是能拧成一股绳的队伍。你这样……会影响整个团队的氛围。”
他话锋一转，语气温和：“当然，我也知道你能力不错，不然当初也不会把你招进来。所以，我才会单独跟你聊。你有没有想过，怎么能更好地融入这个团队？嗯？”
他语气带着诱导，带着暗示，仿佛只要我乖乖听话，他就会为我打开另一扇门。
“我……我会注意的。”我只能这么说，声音卑微。
“这才对嘛。”他满意地笑了，又拿出一份文件，“对了，这是今天需要整理的文件，都是我下午临时要的，你去弄一下。记得，要在下班前给我。”
那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。而我，本来还有自己的任务。
“好的，王总。”
我知道，这是信号。从那天起，我收到越来越多“额外任务”，总是突如其来的，别人避之不及的。我的正常工作被挤占。手机上，开始频繁收到“未命名”短信，发一些模糊不清的内容，“小心点”，“有些事，不是你想的那样”。
起初，我以为是好心同事提醒，但很快，这些消息变成了针对我的“指控”，说我“私自接触外部信息”，“疑似泄露公司机密”。
我越想越不对劲，特别是关于那些“指控”的内容，几乎都和我与安琪之间，一些私人的互动有关。
4
“安琪，最近公司里那些关于我的流言，你知道些什么吗？”
傍晚，我堵住了刚下班的安琪。那天，我们刚经历又一次“合作”，她巧妙地把一个锅推给了我这个“经验不足”的人。
她一脸无辜，眼睛迅速蒙上水雾：“若若，我当然知道。那些流言我听了都气死了！王总还在开会的时候，不止一次提到你的名字，话里话外都是说你不够团结，而且……而且还影射你在做一些不合规的事情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