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抽泣着,声音带着被压抑的沙哑:“我不想走……我不想被当垃圾一样扔掉……”我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哭腔,仿佛是一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。
这句话,不知怎么的,被人悄悄录了下来,然后,它像病毒般迅速扩散,最终被转发到了公司内部最大的闺蜜群里,瞬间引发了轩然大波。
三天后,整个公司都在窃窃私语,流言蜚语像潮水般蔓延开来:“张莉把林好好逼到哭了,连工位都抢走了!”
张莉开始慌了。
电梯里,她堵住我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丝恼羞成怒的威胁:“林好好,你别没事找事,公司有公司的制度,你这样闹对谁都没有好处。”
我抬头看她,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,声音轻柔而平静:“我没找事,只是有点累。”我的眼神里,却藏着不易被察觉的锋芒。
她冷笑一声,眼神轻蔑:“有些人就是想博同情。”
我点点头,仿佛赞同她的话,语气诚恳:“是啊,装确实不容易。”
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在舞台中央,与对手飙戏的演员,每一个眼神,每一句台词,都蕴含着深意。
第三锤,“泄密”调查。张莉在领导面前添油加醋地告状,声称我“行为异常,拍工位、存文件、情绪激动,怀疑外泄公司资料”,言之凿凿,仿佛已经抓到了我的把柄。
公司随即调取了监控录像,发现我确实在拍东西——然而,我拍的,却是那盆被无情扔掉的绿萝。
我当时拍下来,只是单纯地发给我住院的妈妈,配文是:“妈,您看,它比我有命,至少还在土里活着。”
张莉却以此大做文章,她指着监控画面,义愤填膺地对领导说:“这明显是在收集证据!她想告公司!”
我被叫去谈话,HR、总监、张莉,三个人围坐在我的对面,他们的目光像三把锋利的刀子,一寸寸地在我身上逡巡,那种被审视、被审判的感觉,让我仿佛置身于法庭之上,等待着被宣判罪名。
“如果查实,可能会停职。”HR的声音冰冷而机械,如同宣读判决书。
我开口时,声音带着不自然的颤抖,仿佛随时都会断裂:“上周我妈癌症复查,医生说……最多还有半年了。”
我努力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绪,让声音保持着脆弱的平静,“我拍那盆花,是因为那是她去年亲手种下的,每次看到它,我就觉得她还在我身边……”
说完,我从包里缓缓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照片,那是我妈和绿萝的合影,轻轻放在桌上,然后低下头,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,无声的抽泣在胸腔里剧烈起伏。
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仿佛连空气都被凝固了。
一分钟后,老板那低沉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:“先不谈停职,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。”
我走出会议室,靠着冰冷的墙壁深呼吸。眼泪是假的,但心痛却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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