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没说你作弊。"我摊摊手，"我只是觉得很奇怪，为什么你的成绩会有如此大的飞跃，而我却莫名其妙地考砸了。"
"够了！"王老师拍桌子站起来，"林晨，你这样说话很不合适。张雨这次考得好，是他平时努力的结果。你考得不理想，应该自己反思，而不是质疑别人。"
我看着王老师激动的样子，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。
"老师说得对，我确实应该反思。"我缓缓说道，"我反思的是，为什么会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包高考成绩。我更反思的是，这背后到底有多大的利益链条。"
王老师脸色惨白："你...你在胡说什么？"
"我有没有胡说，大家心里都清楚。"我转身往外走，走到门口时回头说道，"对了，老师，我决定申请复查成绩。这是我的权利，您应该不会阻止吧？"
走出办公室，我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。张雨在大声辩解，王老师在安慰他。
我掏出手机，拨通了省教育考试院的电话。
"您好，我要申请高考成绩复查。"
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很专业："请问考生姓名和准考证号？"
我报了自己的信息。
"好的，成绩复查需要交费100元，复查周期是10个工作日。如果确实存在错误，费用会退还。您是要网上申请还是现场申请？"
"现场申请。我今天就过来。"
挂断电话，我长出一口气。
复查成绩只是第一步。同时，我还要想办法搜集更多证据，证明这是一起有组织的成绩掉包案。
我想起昨晚那条威胁短信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。
想要威胁我？那就看看谁更狠。
中午时分，我来到省教育考试院。办事大厅里人不多，我很快就办完了成绩复查的手续。
工作人员告诉我："复查主要是核对各科分数是否正确统计，以及是否存在漏评、误评等情况。但不会重新评阅试卷内容。"
"我明白。"我说，"如果复查发现问题，后续会怎么处理？"
"会根据具体情况来定。严重的话，可能会启动调查程序。"
离开考试院，我直接去了网吧，开始在网上查找相关的法律条文和类似案例。
果然，在一些新闻网站上，我找到了几起高考成绩被掉包的案例。虽然这种事情很少被公开报道，但确实存在。
最让我震惊的是，其中一起案例中，作案手法和我现在遇到的几乎一模一样：成绩相对较好的学生和成绩较差的学生，总分正好互换。
这说明，这种掉包手法已经相当成熟了。
我保存了所有相关资料，然后开始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。
单纯的成绩复查可能不够，我需要找到更直接的证据。
忽然，我想起一个人——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刘悦。她一直暗恋张雨，对他的情况非常了解。而且她心直口快，很容易套出话来。
我给刘悦发了条微信："悦悦，恭喜张雨考得这么好，你们有没有可能发展？"
很快，刘悦回复了："别提了，我昨天给他发祝贺消息，他都没回我。估计人家现在看不上我这种普通学生了。"
"怎么会呢？你们不是从小就认识吗？"
"认识是认识，但人家家庭条件好啊。他爸前几天还专门来学校找过王老师，两人在办公室里聊了很久。我当时路过，听到他爸说什么'这件事要保密'之类的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