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不主动解释，也没说过真正的老婆还大着肚子，在家等他。
我关了手机，没有理会他的消息，更不相信他晚上真的会来。
直到傍晚，一通陌生电话打来。
电话那头开着免提，声音嘈杂，一群人碰杯庆贺，都在给肖亘彦道喜。
“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，生完孩子突然说要和我离婚，我真想不明白了。”
直到肖亘彦一声叹息，让谈话内容变了味。
“女人生完孩子是这样的，成天抱怨这抱怨那，我家那婆娘当年也这样，烦人得很！”
“都说女人产后抑郁，我看抑郁的是我们这群又得哄老婆又得养孩子的还差不多……”
“亘彦啊，你也不用太操心，你不还有雯雯这么优秀的学生嘛，漂亮还会喝酒，可惜了，不然娶回家肯定比你那高高在上的老婆好啊哈哈哈哈……”
林雯雯娇羞地回应，说不敢当，是老师教得好。
她的声音离得最近，这通电话是谁打的不言而喻。
我听不下去，直接挂断，然后反手给肖亘彦打了过去。
“我不都说了我在忙，晚一点我再回你吗……”
他原本压低着声音，语气里有些许不耐烦，直到听见我说：
“把扬声器打开，我帮你给大家说几句。”
他以为我要像往常一样帮他说好话捧面子，很快照做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平静地对着话筒说：
“你们是都没妈么？”
2.
一片安静，碰杯的声音都停了。
“只有没妈的人才会在背后把女人生孩子说的像你们吃屎一样简单，嘴巴臭就别回家熏你们老婆，哦对，这些话我会帮你们转告给她们的！”
不等对面反应，我啪的一声挂了电话！
然后给助理发去消息，让她帮我查今晚和肖亘彦应酬的有谁。
他们一个都别想在教育界继续混下去。
肖亘彦电话疯狂打来，我直接关机，接过护士抱来的孩子。
直到夜深，门突然被推开，孩子刚哄睡。
怒气冲冲的肖亘彦闯进来，而我正因为产后撕裂正在床上痛得抽气，呼吸都打着颤。
他看见我这般模样，面上一愣，怒气减了一半。
“你难受告诉我一声也行啊，非得在他们面前说浑话，用这种方法把我气回来？”
他走到床边抓住我的手，用手背擦了擦我额头的冷汗。
“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那几句话，雯雯帮我喝了多少酒……今天要不是她在，我今天为了赔罪，得喝死在酒桌上。”
这三两句话让我在疼痛中如梦初醒，立刻抽出手，哑着嗓子让他滚。
他反而叹了口气，在我脸上亲了一口。
“我明白你生孩子很辛苦，也还怪我没及时赶来陪你，随你发泄，这段时间你说的气话我都不会当真，等你出院我们再好好聊聊。”
俯下身的动作，让我看清了他衣领里的红痕。
还有那身上的香水味混着酒味险些熏得我吐出来，我猛地推开他。
“离婚协议明天我派人拟好给你，不签就法庭上见。”
“你！”自以为是的温情被我打断，他恼羞成怒，“简栗梓，你真以为我不敢离？还是你打从心底就觉得我没了你，就完了？”
我嗤笑出声，反问难道不是吗？
他气得说不出话来，甩手离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