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我漫不经心的冷漠,一切线索好像都指向我,拼成“常乐就是杀人凶手”几个大字。
可是——
“这都是你的猜测,黄警官,你有证据吗?”
“我说了,我失忆了。我只记得7岁之前发生的事,在我的记忆里爸妈无比宠我,如果不是你说的这番话,我根本不知道我爸妈还虐待过我。”
“他们说我身上的伤口是被村里流氓打的。”
“他们说让我远离流氓,也是他们咬着牙东拼西凑,带我搬来城里的原因之一。”
因为我无法表露出任何表情,所以黄警官无法看出任何破绽。
没有破绽,我的失忆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
他把攻破方向全部放在保险上:“常乐,你让你家人签下的保险刚刚生效,他们就出事了。不止我会怀疑,保险公司也不会轻易赔给你钱。”
“而且........”
“你以为行车记录仪车祸损毁,数据就会丢失吗?”
“常乐,我们已经调出了数据!记录仪的录音显示,汽车在发生车祸的前一天晚上发出了被拆卸修理的动静,除此之外,还有你发出的清晰的咳嗽声!”
“你还说你没有对刹车动手脚,杀人骗保?”
我深深抽了口烟,缓缓吐出烟雾。
我的淡定让黄警官的气势越来越弱,因为他心知肚明,他是在诈我,这些含糊不清的东西根本无法成为将我定罪的证据。
我根本不用解释。
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。
如果不让他放下疑心,我的事不知道要被耽搁许久。
“黄警官,你觉得这些保险,是我让家里人买的?”
黄警官不置可否:“不然呢?如果不是你利用他们亏欠的心里,他们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,买一个让你受益的保险?”
我摇了摇头:
“保险不是我提出的,是他们主动提出的。”
出院不久,乡下的几个亲戚进城办事,顺便来看望我。
饭桌上,他们主动提起我意外坠楼的事,说人生无常,灾祸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突然降临。
爸妈和弟弟相继红了眼:
“哎,我们要是出了事,留乐乐一个人在世上,她该怎么生活?”
“不如我们买几个保险吧,受益人写乐乐的名字,这样我们就算出事了乐乐也能有个保障。”
“对了乐乐,家里人都买了,你也顺便买一个吧.........”
我那个保险的受益人,自然是他们。
叙述完,我不禁眯起了眼:“他们对我这么好,我们彼此这么相爱,黄警官,我怎么会伤害他们呢?”
黄警官半信半疑:“这件事我会找你的亲戚调查。”
第二天再见黄警官,他的脸色更加难看:
“常乐,你真的觉得你爸妈很爱你?”
“我找到你说的那个亲戚,刚表明警察身份,他就吓得全都交代了。”
“那次保险事件,他们是拿了你爸妈的钱,故意在你面前提起了你意外坠楼,把话题引导了意外险上。”
“我怀疑,他们的所作所为,是在引导你买那份保险!”
4.
我声音诧异:“你的意思是,他们并不是真的爱我,对我好只是想麻痹我,杀人骗保?”
黄警官没有直视我,而是避开了目光。
“有可能。”
我疑惑:“你不是说他们幡然醒悟,觉得亏欠我,才对我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