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到什么了吗？”
林默沉默了很久，才低声说：“我在门口捡到这个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证物袋，里面是枚银色耳钉，上面镶着颗碎钻。
赵野认出那是小雅常戴的款式。他立刻调取小雅的通话记录，发现她昨晚十点到十一点之间，和一个号码频繁通话，那个号码的登记人是——周明。
4 真相的碎片
周明被找到时，正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打瞌睡。男人三十多岁，戴着金丝眼镜，行李箱里除了换洗衣物，还有个用软布层层包裹的小罐。
“这是我叔叔让我来取的，”周明推了推眼镜，显得很镇定，“他说有件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我保管。”
“你叔叔死了，就在你到本市之后。”赵野把尸检报告推到他面前。
周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“不可能…我昨晚十点才到，给他打电话没人接，以为他睡了…就找地方住下了。”
“你认识小雅吗？”
提到这个名字，周明的喉结动了动：“她…她是我在网上认识的，说能帮我拿到那只罐子，还说我叔叔把真罐藏起来了，要卖给别人。”
真相渐渐清晰。赵野带着人找到小雅的出租屋，女孩蜷缩在衣柜里发抖，看到警察时，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。
“是周明让我去的，”小雅的声音断断续续，“他说只要拿到罐子，就给我五万块。我…我昨晚十点进了聚珍阁，周老先生突然回来，我们吵了起来，他抓着我的胳膊，我挣扎的时候，不小心把镇纸碰掉了，砸在他头上……”
“你用什么拖他的尸体？”赵野注意到她的指甲缝里有木屑。
“是…是墙角的鸡毛掸子，”小雅哭着说，“我怕他没死，又用镇纸砸了一下…然后把罐子拿走，交给了周明。”
赵野看着她染成紫色的指甲，忽然想起博古架上的暗红色痕迹——那不是指甲油，是紫药水。他猛地看向周明：“你叔叔后脑的第二处伤口，边缘有紫药水的痕迹，那是你干的吧？”
周明的肩膀剧烈地抖了一下。“我…我凌晨一点去找小雅，她把罐子给我，说人是她杀的。我去店里想看看叔叔还有没有救…他当时还有气，抓着我的裤脚…我怕他醒来说出去，就…就拿起镇纸……”
窗外的雨已经停了，阳光透过云层照进来，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。赵野看着审讯室里两个低头认罪的人，忽然想起周启山手里的青花瓷碎片——那是老人故意攥在手里的，碎片上的指纹，除了死者自己，还有周明的。
林默被释放时，手里还攥着那枚耳钉。“我早上回去想把它交给警察，又怕被怀疑，”他红着眼睛说，“师父对我很好，他说等我妈病好了，就把店交给我打理。”
赵野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转身走向证物室。那只宣德青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