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的玻璃幕墙已经碎裂，无数戴着惨白面具的身影在里面晃动，面具上的笑容扭曲而诡异。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喊，像被捏住喉咙的猫。
林七夜握紧短刀，指尖因用力泛白。上次在迷雾里击退的只是落单的怪物，眼前这群鬼面人却透着训练有素的凶狠。
“红缨掩护，吴湘南爆破入口，周平负责电子干扰，赵空城跟我左翼突破，林七夜……”陈牧野顿了顿，“你的禁墟能控制多少范围？”
“大概五米。”林七夜沉声回答。
“用它护住平民，别恋战。”陈牧野推开车门，战术手电的光柱刺破黑暗，“记住，我们是守夜人。”
爆破声震碎了死寂，林七夜跟着冲击波冲进购物中心。鬼面人反应极快，齐刷刷转过头，面具后的眼睛闪着猩红的光。
他立刻催动禁墟，空气瞬间变得粘稠。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鬼面人动作一滞，赵空城的长刀已经划破他们的喉咙，黑血喷溅在圣诞装饰上，红得刺眼。
“二楼！有孩子的哭声！”红缨的枪响带着回音，精准打爆一个鬼面人的头。
林七夜转身冲上扶梯，刚到二楼就看见十几个鬼面人围在童装区。一个女人死死护着怀里的孩子，后背已经被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“禁墟！”他低喝一声，将女人和孩子笼罩其中。
鬼面人撞在无形的屏障上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林七夜挥刀砍倒最近的一个，却发现这些怪物的关节能360度转动，轻易避开了要害。
“它们的心脏在右边！”周平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，“热成像显示异常位置！”
林七夜立刻调整攻击角度，短刀精准刺入鬼面人右胸。面具下发出嗬嗬的怪响，那东西倒在地上抽搐，面具脱落，露出一张被改造过的人脸，眼球是浑浊的灰白色。
突然，整个楼层剧烈震动。林七夜扶着栏杆往下看，一个三米高的巨型鬼面人正撕开天花板，手里抓着半截混凝土柱，砸向陈牧野他们的方向。
“队长！”他失声喊道。
第5章：血色契约
巨型鬼面人的拳头砸在地上时，林七夜感觉整栋楼都在摇晃。
陈牧野被冲击波掀飞出去，撞在观光电梯上。吴湘南怒吼着举起火箭筒，却被鬼面人甩出的钢筋刺穿了肩膀，血瞬间浸透战术服。
“林七夜！带平民走消防通道！”赵空城挥刀斩断袭来的锁链，刀身已经出现缺口，“这里我们顶着！”
林七夜看着被鬼面人包围的队友，又看了看怀里瑟瑟发抖的孩子，牙齿咬得生疼。他的禁墟最多能撑十分钟，现在用在保护平民身上，队友们就……
“快走啊！”红缨的子弹打光了，正用枪托砸向鬼面人的头，“这是命令！”
林七夜咬着牙冲向消防通道，刚推开安全门，就看见通道里站着个穿黑袍的人。那人戴着兜帽，手里捏着个青铜铃铛，轻轻一晃，周围的鬼面人动作都变得迟缓。
“有意思的小家伙。”黑袍人声音像砂纸摩擦，“禁墟之力，还带着神性光辉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