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七夜将女人和孩子护在身后，短刀横在胸前：“你是谁？”
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黑袍人抬起手，兜帽滑落，露出张布满符文的脸，“重要的是，你想救外面那些人吗？”
“少废话！”
“我可以给你力量。”黑袍人掏出卷泛黄的羊皮纸，上面用鲜血画着诡异的符号，“签下这份契约，你能瞬间拥有碾压它们的力量。”
林七夜盯着契约，上面的符号像活过来一样蠕动，隐约能看到“献祭”“灵魂”之类的字眼。
“代价是什么？”他冷声问。
“你的一部分记忆。”黑袍人笑了，符文在脸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，“无关紧要的过去而已，换队友的命，很划算。”
外面传来赵空城的闷哼，林七夜的心猛地揪紧。他看向怀里的孩子，那双纯净的眼睛正盯着自己，像在无声地祈求。
“好。”他接过羊皮纸，咬破指尖按了上去。
鲜血渗入契约的瞬间，一股灼热的力量顺着手臂涌遍全身。林七夜感觉脑海里像被塞进滚烫的烙铁，无数画面碎片般闪过——夕阳下的秋千，妈妈的笑脸，模糊的生日蛋糕……这些画面迅速褪色、消失。
他抬起头，眼白已经变成纯粹的金色，短刀在手里发出嗡鸣。
“去吧，新的契约者。”黑袍人身影渐渐透明，“记住，力量永远有代价。”
林七夜冲出消防通道，巨型鬼面人正挥拳砸向倒地的陈牧野。他纵身跃起，禁墟瞬间扩大到二十米，所有鬼面人都被定在原地，包括那个庞然大物。
“这……”赵空城瞪大了眼睛。
林七夜没说话，短刀划过一道金色弧线，巨型鬼面人的头颅滚落，黑血喷泉般涌出。他转身走向被定住的鬼面人，刀光起落间，白面具纷纷碎裂，像落了场诡异的雪。
解决完所有怪物，他踉跄了一下，脑海里空荡荡的，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他摸了摸口袋，里面只有半块融化的巧克力，却想不起是谁给的。
“七夜，你没事吧？”赵空城扶着他，眼里满是担忧。
林七夜摇摇头，将那半块巧克力攥在手心，突然觉得眼眶发烫。
第6章：诸神的影子
林七夜醒来时，发现自己躺在基地的医疗舱里。
透明罩外，陈牧野正和个穿白大褂的老头说话，那老头胸前的铭牌写着“研究员老秦”。
“……检测显示，他体内多了股陌生能量，和契约残留的波动一致。”老秦推了推眼镜，“但很奇怪，这股能量在修复他的身体，不像邪术。”
“契约？”陈牧野皱眉，“什么契约？”
林七夜按开医疗舱，打断了他们的对话。他记得黑袍人，记得那份契约，却想不起自己到底忘了什么，心口像有个空洞，冷风直往里灌。
“队长。”他开口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陈牧野转过身，眼神复杂：“你醒了。赵空城说，你突然变强了，还失去了部分记忆？”
林七夜点头，摸出那半块已经硬化的巧克力：“我只记得这个，好像很重要，却想不起为什么。”
老秦接过巧克力，用仪器扫描了一下，脸色骤变：“这上面有残留的神性粒子……和诸神精神病院的能量特征一致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