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懂事就该好好教教。” 赵天磊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红色的钞票，大概有几千块，像扔废纸一样扔在林辰面前。钞票散落在地上，沾了燕窝的污渍，变得黏糊糊的，像一张张嘲讽的脸。
“这些钱，够你买十个保温桶了。” 赵天磊的声音不大，却故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，“滚吧，别在这碍眼。”
周围的笑声更大了，有人吹了声口哨。
林辰慢慢站起身，手指的血顺着指尖往下滴，滴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，晕开一朵朵小小的红花。他看着苏婉清，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，像被寒冰冻住了。
“婉清，这三年，我问心无愧。”
他没捡地上的钱，转身就走。背影挺直，像一株在寒风中被吹得再弯也不肯折断的青松。
苏婉清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莫名一慌，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从手里溜走，她脱口而出：“林辰！”
但林辰没有回头。
他走出旋转门，外面的寒风一下子灌了进来，吹得他打了个寒颤，却也吹散了心里那点残存的暖意。
林辰刚走出写字楼，手机就响了。是个陌生的号码，归属地显示京城。
他接起电话，指尖还在滴血，染红了手机壳。
“少爷，三年之期已到。” 电话那头是黑虎的声音，他是林辰的贴身保镖，也是林家暗卫的统领，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，“老爷子…… 一直在等您回家。”
林辰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，雪花落在他的发梢，很快就融化了。街对面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财经新闻，主持人说林氏集团又收购了一家海外公司。
“知道了。” 他顿了顿，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，“通知下去，启动‘龙吟’计划。另外，查一下赵氏集团的所有资料，我要它在三天之内，从江城彻底消失。”
“是！少爷！” 黑虎的声音带着兴奋，“您在哪？我这就派人去接您！”
“不用，我自己回去。” 林辰挂了电话，抬头望向天空。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，雪花越下越大了。
三年隐忍，今日，龙抬头！
他走到路边，拦了辆出租车，报了个地址 —— 江城国际酒店。那是江城最豪华的酒店，也是林家在江城的产业之一。
中午，苏家。
刘梅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，电视里放着狗血的豪门恩怨剧，女主角正跪在地上哭着求男主角原谅。她时不时骂一句 “蠢货”，手里的瓜子皮扔得满地都是。
茶几上摆着个果盘，里面是进口的车厘子，是苏婉清昨天买的，刘梅专门挑了个最大的盘子装着，却一口没给林辰吃过。
手机突然响了，是苏婉清打来的。
“妈！不好了！” 苏婉清的声音带着哭腔，还有点喘，像是刚跑过步，“赵总说…… 说不跟我们合作了，还说要让我们公司破产！”
“什么？” 刘梅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，她腾地站起来，电视里的哭声还在继续，显得格外刺耳，“怎么会这样？不是说好了今天签合同吗？”
“他说…… 他说林辰得罪了他，要让我们苏家付出代价！” 苏婉清带着哭腔，声音里满是怨恨，“都怪那个废物！要不是他去公司闹，怎么会这样！我的公司…… 我的公司要完了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