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喝完舌根发麻，喉咙像被砂纸磨过。
纪萦萦起身，捧来一盏酒。
琥珀色，泛着光。
「暖玉酿。」她笑，「特为将军暖身。」
我没推。
接过，一饮而尽。
「好酒。」
「甜得像阴谋。」
她笑僵了。
眼底闪过一丝慌。
我知道，危险来了。
起初没事。
我甚至起身舞剑。
剑光如电，逼他抬出“前朝布阵图”——假的，但够乱。
趁众人围观，我反手将合欢散倒入秦承枭的茶壶。
热。
突然从腹中烧起。
纪萦萦立刻凑来：「顾姐姐脸色不好，我扶你去后阁歇息吧？」
我装不支，任她扶。
走到暖阁，她关门，笑出声：「将军可躺下休息。」
我一掌切她后颈。
她倒下，像块破布。
我没管她。
直奔秦承枭书房。
那里，必有秘密。
我翻书案，扯开抽屉。
没有。
我撬屏风后墙，摸到一处松动。
不是。
最后，目光落在靠墙的紫檀书架上——
底层第三格，边缘有划痕。
像是常开。
我正要伸手——
忽听园中惊叫：
「天啊——！」
「三皇子和纪小姐——在暖阁里——！」
我脑子烧着，身子烫得像炭。
可心，冷得清醒。
不能再留。
我迅速抹平痕迹，闪身出书房。
我躲在回廊暗处。
看见一群人围在一间偏阁前——
门半开。
秦承枭和纪萦萦，衣衫凌乱，四肢缠绕，发散钗斜，被来寻秦承枭的宾客撞见，尖叫四起。
炸了。
秦承枭声名尽毁。
强娶之计，彻底破产。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