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出生后，对我一向呵护有加的老公突然变了。
他把我骗回老家祠堂，逼我写下悔过书。
“入了我张家的门，就得守规矩。生不出男丁，就是你的错。写，认错，求老祖宗给你个机会，下次生个儿子。”
“你要写，贱妇林语，身为张家媳妇，无能诞下男嗣，断祖宗血脉，罪该万死......”
我难以置信看向老公：
“你大学白读了？生男生女是科学，是我能决定的吗？”
而老公却不耐烦：
“就是走个形式，别让我为难。”
我看着他的脸突然笑了。
他好像忘了，我们婚姻的主导人，一直都是我。
1
我抱着刚满四十天的女儿，站在张烨迟老家的祠堂里。
祠堂里乌泱泱站了一屋子人，全是张烨迟的亲戚。
正当中的太师椅上，坐着个白胡子老头，是张烨迟的三爷爷，村里的“老祖宗”。
他手里攥着根拐杖，嘴里吧嗒着旱烟：
“林语，知道为啥把你叫来不？”
我怀里的女儿被烟味呛得难受，小嘴一瘪，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“哭啥哭！丧门星！”
人群里窜出个胖女人，是张烨迟的二伯母。
“生不出带把的，还有脸哭！”
“就是！我们老张家在村里几百年的根，到你这儿断了！”
“三爷爷都说了，必须写悔过书！”
“让她跪下写！不然老祖宗不饶她！”
七嘴八舌的骂声响起。
我死死盯着三爷爷，但他眼皮都没抬：
“入了我张家的门，就得守规矩。生不出男丁，就是你的错。写，认错，求老祖宗给你个机会，下次生个儿子。”
地上铺着黄纸，旁边还压着张草稿，上面写着：
“悔过书：贱妇林语，身为张家媳妇，无能诞下男嗣，断祖宗血脉，罪该万死......”
“我不写！”
我咬着牙：
“生男生女是科学，不是我能决定的！你们这是犯法！”
“犯法？”
三爷爷终于抬眼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不屑：
“在这村里，我就是法！张烨迟，管好你媳妇！”
所有目光“唰”的看向张烨迟。
他站在人群边上，穿着我给他买的新衬衫，脸涨得通红，眼神躲躲闪闪。
“老婆。”
他走过来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点不耐烦：
“你就听三爷爷的，写了吧。就是走个形式，别让我为难。”
“形式？”
我看着他，难以置信：
“你大学白读了吗？生男生女是我的问题吗？让我承认生女儿是罪？让我骂自己是贱妇？张烨迟，你让我写这个？”
他皱起眉，脸上闪过一丝烦躁：
“你怎么这么不懂事？这是老家的规矩，大家都看着呢。你就当为了我，忍一次行不行？”
“为了你？”
我看着眼前的男人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
“我为了你，大着肚子跟你挤出租屋，为了你，跟我爸妈吵架，为了你，挨了一刀生了孩子，现在你让我为了你，在这里受这种侮辱？”
“你小声点！”
他急了，伸手想拉我：
“别在祠堂里撒泼！”
我甩开他的手，力道大得他踉跄了一下：
“你骗我来的时候怎么说的？你说老家要给孩子补办满月酒，要认祖宗，让我带孩子回来风光风光！这就是你说的风光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