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疼得浑身发抖,眼泪混合着屈辱,唰得掉了下来。
“还敢哭?”
他们把我按得更紧了,我的脸几乎贴在那张黄纸上。
络腮胡抓着我的手,硬逼着我在纸上划。
“写!说你错了!”
“我没错!”
“还嘴硬!”
他突然松手,一把抢过我怀里的女儿。
“不要!”
我想扑过去,却被死死按住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女儿递给张烨迟的二伯母。
二伯母抱着孩子,故意用粗糙的手去捏女儿的脸:
“哟,这丫头片子长得倒还行,就是命贱,克得我们老张家断了后。”
女儿被吓得拼命挣扎,哭得撕心裂肺,嗓子都哑了。
“把孩子还给我!你们这群畜生!”
我拼命扭动,肩膀被按出了血印,剖腹产的刀口疼得我几乎晕厥:
张烨迟僵在原地,一边是哭得快要窒息的女儿,一边是怒目圆睁的长辈,他的脸涨得通红,最后,还是慢慢退了回去,双手插进头发里,蹲在地上。
那一刻,我彻底绝望了。
也许,我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了。
络腮胡见我不动了,以为我被打服了,又把笔塞到我手里,按着我的手往纸上按:
“快写!写完了就把孩子还给你!”
女儿还在哭,哭声越来越弱,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下去,沉到无边的黑暗里。
就在这时,祠堂那扇老旧的木门“哐当”一声被踹开了。
一道熟悉的声音炸响在祠堂里。
“放开我女儿!”
5
祠堂的木门被踹得直晃悠。
我爸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,平时总是带着笑意的脸此刻全是愤怒。我妈跟在他身后,眼眶通红,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和被按在地上的样子,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。
“我的语语!”
我妈扑到我身边,想扶我又不敢碰我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