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谁？" 卓楠想喊，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。
黑影没有动。
卓楠的心跳得像擂鼓，她想起来开灯，可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。那黑影就那样静静地站着，一股熟悉的白菊花香味，慢慢从窗帘那边飘过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退烧药开始起效，体温渐渐降了下来。卓楠的意识清醒了些，她猛地坐起来，拉开窗帘 —— 外面空空荡荡的，只有路灯的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"是幻觉...... 一定是高烧烧糊涂了。" 她喃喃自语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，重新躺了下去。
这一夜，她再也没敢睡着。
第三章：医院里的怪事
第二天早上，卓楠的体温降到了 38 度多，虽然还在发烧，但总算脱离了危险。她吃了早饭，又吃了片退烧药，感觉精神好了些。
母亲看她脸色不对，皱着眉问："你是不是昨晚着凉了？脸怎么这么白？"
"可能吧，" 卓楠避开母亲的目光，"我今天去医院上班，顺便再看看。"
她没敢说实话。在医院大院里长大的孩子，对迷信那一套有种天然的排斥。父母都是医生，从小教育她要相信科学，任何现象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。她怕说出来，母亲会觉得她胡思乱想，甚至会担心。
到了医院，卓楠找同事给自己做了个检查。血常规、胸片、尿常规...... 结果都正常，连炎症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。
"奇怪了，" 同事拿着化验单，挠了挠头，"各项指标都好好的，怎么会突然烧这么高？"
"可能是病毒感染吧，" 卓楠强装镇定，"先观察看看。"
一整天，她都觉得昏昏沉沉的，太阳穴突突地跳。中午在食堂吃饭，夹菜的时候，手突然一抖，筷子掉在了地上。弯腰去捡的瞬间，她好像看见桌子底下有一双穿着黑布鞋的脚，脚尖对着她。
她猛地抬头，桌子底下空空如也。周围的同事都在低头吃饭，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。
"怎么了，卓楠？" 对面的同事问。
"没事，" 卓楠捡起筷子，勉强笑了笑，"手滑了。"
下午查房的时候，她走到病房门口，刚要推门，忽然感觉有人在后面拽她的白大褂。她回头一看，走廊里空荡荡的，只有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，吹得窗帘轻轻晃动。
"谁啊？" 她问了一句，没人回答。
推开病房门，里面的病人正在睡觉。卓楠放轻脚步走进去，刚要拿起病历夹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咳嗽。
是那种老年人特有的，沙哑的咳嗽声。
她猛地回头，病人还在睡，病房里除了她，没有第二个人。
卓楠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。那个咳嗽声，她太熟悉了 —— 是老林头的声音。以前在楼下打太极，老林头一累了就会这样咳嗽。
她不敢再待下去，匆匆查完房就逃出了病房。
下班的时候，小雅给她打电话，问她晚上要不要再聚聚。卓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："不了，我还在发烧，得回家休息。"
"还没好啊？" 小雅担心地说，"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吧。"
"看过了，没事。" 卓楠挂了电话，往家走。
走到大院门口，正好碰见林薇。她手里拎着个塑料袋，里面装着些纸钱和香烛。看见卓楠，她愣了一下，眼神有些躲闪。
"楠楠，你下班了？" 林薇勉强笑了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