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他们，为此付出最沉重的代价。
第二天一早，苏晴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家，看到我通宵未睡、布满红血丝的眼睛，她立刻露出了关切又内疚的神情。
“承宇，对不起，我昨天……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？”她走过来，体贴地为我倒了一杯水，“你别生气了，我不是不爱你，我只是……压力太大了。”
演，你继续演。
我看着她那张美丽的、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脸，心中一片冰冷。
我接过水杯，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：“我没生气。或许，你是对的，我们的确应该更专注于事业。”
苏晴的眼睛瞬间亮了。她捕捉到了我话语里的“转机”。
“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！”她顺势依偎在我怀里，用我最无法抗拒的柔软语气说，“承宇，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，我不想一辈子给别人打工了。我想自己做点事，证明我的价值。”
来了。
我心中冷笑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，甚至配合地露出好奇的神色：“哦？你想做什么？”
“我想成立一个金融科技咨询公司。”她抬起头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，充满了对未来的“憧憬”，“你知道的，现在AI+金融是大势所趋。可是我没有技术背景……承宇，你是这方面最顶尖的专家了。你那个……叫‘启明一号’的项目，能不能……”
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。
我故作沉思，眉头紧锁，露出了为难的神色。
苏晴立刻急了，她抱着我的胳膊撒娇：“哎呀，我不是要你整个拿给我。你只需要把核心的算法框架给我‘参考’一下，我自己组建团队去完善。这对你来说，不就是举手之劳吗？就当是帮我，支持我的事业，好不好？”
“这是我们未来的事业啊，承宇！等我公司做大了，我们结婚，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站在你身边了，不是吗？”
多么动听的画饼，多么完美的逻辑闭环。如果我不是听过那段录音，此刻恐怕已经被她感动得一塌糊涂，乖乖奉上我的所有。
我沉默了良久，在她越来越紧张的注视下，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苏晴，”我抚摸着她的头发，语气里充满了“宠溺”和“无奈”，“启明一号是我们公司的核心机密，有严格的保密协议。泄露源码，我不仅会失业，还要坐牢的。”
她的脸色一白，眼神瞬间黯淡下去。
我看着她的表演，话锋一转：“但是……如果是为了你，为了我们的未来，冒再大的风险，也值得。”
她的眼睛猛地睁大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狂喜。
“承宇，你……你真的愿意？”
“嗯。”我重重地点了点头，做出一个深情款款的样子，“不过，我需要时间。我要把代码做得更“干净”，抹掉所有“矩阵之芯”的痕迹，再写一些伪装的注释和日志。这样，就算被发现，也追查不到我头上。这需要一点时间，大概……一个月。”
“一个月？太好了！”苏晴激动得快要跳起来，她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，“承宇，你对我太好了！我爱你！”
我爱你。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，只让我觉得无比讽刺。
一个月的时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