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为讲经,实则句句不离“妖孽当诛”。
搅得我们生意都做不下去。
许砚被他烦得不行,几次要去找官府,都被我拦了下来。
我知道,这种修行者之间的事情,凡间官府管不了。
端午节至,家家户户悬艾草,饮雄黄。
我体质特殊,对雄黄酒最为避讳。
往年我都会寻个借口躲出去,但今年尘缘盯得太紧,我若离开,反而显得心虚。
许砚端来一碗温好的雄黄酒,眼中带着担忧。
“清瑶,若是不适,便不要喝了。”
我摇摇头,正要施法将这酒换成清水。
尘缘却不请自来,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。
“许施主,万万不可!”
他一把夺过许砚手中的酒碗,神情肃穆。
“此妖孽道行高深,寻常雄黄酒对她无用。贫僧这里有金山寺秘制的雄黄,只需一滴,便可让她原形毕露!”
说着,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,小心翼翼地往碗里滴了一滴金色的液体。
酒碗里瞬间泛起一股刺鼻的硫磺味,比寻常雄黄浓烈百倍。
我的脸色微微发白。
这老和尚是铁了心要我的命。
许砚勃然大怒:“大师!你三番五次针对我娘子,到底意欲何为!”
尘缘不理他,只是将酒碗递到我面前,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冷光。
“妖孽,你若心虚,便是不敢喝下此酒!”
周围的邻里街坊闻声而来,将小小的药铺围得水泄不通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我若不喝,便是坐实了妖孽的身份。
我深吸一口气,心中默念了一声“大圣慈悲”。
随后,我接过酒碗,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,一饮而尽。
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,腹中立时如火烧般翻江倒海。
我强忍着剧痛,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许砚焦急地扶住我,“清瑶,你怎么样?”
尘缘得意地大笑起来。
“哈哈哈,妖孽,还不速速现出原形!”
我眼前一阵发黑,身形摇摇欲坠。
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,一股清凉之意从我胸口佩戴的护身符中涌出,瞬间流遍四肢百骸。
那是我用猴哥褪下的一根毫毛做的护身符。
腹中的灼痛感顷刻间消失无踪。
我缓缓抬起头,对着尘缘露出一抹苍白的微笑。
“大师,酒我喝了。然后呢?”
尘缘的笑声戛然而止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!这可是我佛亲赐的降妖雄黄,你怎么会没事!”
围观的百姓见我安然无恙,纷纷对尘缘指指点点。
“这和尚真是个疯子!”
“放着好好的经不念,非要跟人家小夫妻过不去。”
“快报官把他抓起来吧,免得再来骚扰人。”
尘缘面如死灰,失魂落魄地被众人推出了门外。
许砚心疼地将我抱进内室,眼眶都红了。
“清瑶,都怪我,我不该让你喝那碗酒的。”
我靠在他怀里,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