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南亭赶到时,婴儿房窗户大开,孩子不见了。他疯了般冲出去,雨水糊住视线,却在巷口看见对手公司老总的车。他追上去,在废弃工厂里找到被捆在摇篮里的孩子,还有满脸得意的对手:“宋二少,拿你继承权来换孩子啊。” 宋南亭攥紧拳头,却在看见孩子哭红的脸时,妥协了。
他签了股权转让书,对手却笑里藏刀:“宋二少,你以为这就完了?何雨佳……” 话未说完,工厂突然涌入大批警察——雨佳醒后报了警,她在被敲晕前,偷偷按了宋南亭给的定位器。对手脸色铁青,宋南亭抱着孩子,走到雨佳身边,额头抵着她的:“没事了。” 可他不知道,那份股权转让书的副本,正躺在对手律师的公文包里,而宋氏集团的股价,正因为“二少为女人叛国”的谣言暴跌。
雨佳抱着孩子站在宋氏大楼下,望着滚动的股票信息,突然握住宋南亭的手:“南亭,我们一起把失去的夺回来。” 他望着她眼底的光,突然笑了,这笑里有释然,也有新的勇气。可他们没注意到,远处高楼的阴影里,个戴墨镜的男人正把望远镜转向他们,嘴角勾起阴鸷的笑——那是海外归来的神秘投资人,据说和宋家早年的恩怨,能追溯到上一辈。
神秘投资人的出现,像颗重磅炸弹,把刚有喘息之机的宋家炸得七零八落。那人叫周启山,是海外资本圈出了名的“疯狗”,专咬有缝的蛋。他放出消息,说掌握宋家早年非法转移资产的证据,要在股东大会上公开。
宋南亭站在集团顶楼,俯瞰着楼下举着“宋氏破产”牌子的示威者,指节捏得发白。雨佳抱着孩子进来时,他正对着满墙的商业版图发呆,那些红线蓝线,曾是他征战商场的武器,如今却像蛛网,把他困在中央。“南亭,周启山的资料我查到些。” 雨佳把平板递过去,上面显示周启山的养父,竟是当年被宋家挤垮的小作坊主,“他是为养父报仇。”
宋南亭沉默良久,突然笑了:“报仇?他该去查,当年挤垮他养父的,是我爸,不是明熙,更不是我。” 雨佳望着他眼底的疲惫,伸手想碰他的脸,却在半空停住。孩子突然啼哭,她手忙脚乱去哄,宋南亭接过孩子,第一次笨拙地拍着后背:“小饭团乖,舅舅在呢。” 孩子的手突然抓住他的领带,他愣了愣,雨佳也愣了,而后两人同时笑出声,那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,显得格外苍凉。
股东大会前一晚,宋南亭去见周启山。私人会所的包厢里,周启山晃着红酒杯:“宋二少,你爸当年逼死我养父,这笔账怎么算?” 宋南亭解开袖扣:“账要算,但不是你这种算法。你动我嫂子和孩子,就别怪我掀了桌子。” 周启山冷笑:“你以为你还有桌子可掀?明天股东大会,我让你爸把董事长位置让给我。” 宋南亭盯着杯底的红酒,突然笑了:“周启山,你漏了个人。” 话毕,包厢门被推开,雨佳抱着孩子站在门口,身后跟着周启山的养母——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,手里攥着当年作坊主自杀前写的信:“启山,当年是我赌输了,和宋家无关……” 周启山的酒杯摔在地上,溅起猩红的酒渍。
股东大会上,周启山的指控胎死腹中。宋南亭扶着父亲坐在主席台,雨佳抱着孩子坐在观众席,看他有条不紊地处理危机,突然觉得这个男人,褪去了年少的尖锐,多了份沉稳的狠辣。散场时,周启山走过雨佳身边,低声说:“何小姐,欠你的,我会还。” 雨佳望着他的背影,抱紧了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