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雪的身体，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？那场大火，真是吓人。”
张妈叹了口气，眼神有些复杂。
“大小姐她……唉，变了很多。”
“以前她最爱吃我做的芒果布丁，现在碰都不碰，说自己过敏了。”
“还有啊，她以前从来不用那些香得呛人的化妆品，现在房间里，天天都是那个味道。”
芒果。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我记得清清楚楚。
姜黎对芒果，爱到了疯狂的地步。
有一年她生日，我送了她一整车的菲律宾吕宋芒，她抱着我，笑得像个孩子。
她说，这辈子都不会对芒果过敏。
我从老宅出来，直接去了全市最好的进口水果店。
我买了一盒最新鲜的芒果。
晚上，我亲手切好一盘，端到姜雪面前。
“尝尝，今天刚到的。”
姜雪脸上的笑容，瞬间凝固了。
她像看到蛇一样，往后缩了一下。
“我……我不吃芒果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我盯着她的眼睛。
“我忘了告诉你，阿晏。”她挤出一个很勉强的微笑，“那次火灾伤了身体，体质也变了，医生说……我对芒果过敏。”
又是火灾。
所有不合理的事情，都用一场大火来解释。
她不敢看我。
她的眼神，已经彻底出卖了她。
回到书房，我打开了电脑。
一封未读邮件，静静地躺在收件箱里。
发件人是匿名的。
我点开它。
里面只有一张照片。
一张很旧的合照。
照片上，是两个十几岁的少女。
一个是姜黎。
另一个，穿着朴素，眉眼间依稀能看出现在的影子，但绝不是姜黎。
她们长得，完全不一样。
照片下面，还有一行字。
“你爱的，是谁的脸？”
我感觉全身的血液，瞬间冷了下去。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我冲进洗手间，吐得昏天暗地。
我爱的人是谁？
过去一年，躺在我身边，对我微笑，与我亲吻的女人，到底是谁？
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。
那张脸，写满了痛苦和屈辱。
我终于做出了决定。
我拿起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帮我查个人。”
“还有，一年前姜家那场火灾，我要全部的真相。”
3
我的私人侦探效率很高。
第一份资料很快就送到了我的手上。
姜雪。
社会背景，一片空白。
就像这个人，是在一年前那场火死里，凭空冒出来的。
所有能查到的记录，都始于她以“姜黎”的身份出院之后。
这太不正常了。
与此同时，网络上开始流传一个帖子。
《扒一扒，我所知道的豪门惊天秘闻：狸猫换太子现实版》。
帖子用小说的口吻，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个故事。
真千金遭遇意外，被毁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