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次，他们一起来了。
还带来了陈阳。
陈阳站在他们身后，一脸的尴尬和愧疚。
周晴看起来又恢复了那副病恹恹的样子，好像那天那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不是她。
她柔声细语地对我说：「念念，跟妈回家吧，陈阳也来了，他想跟你道歉。」
陈阳往前走了一步，结结巴巴地说：「林念……不对，周念，对不起，那天是我妈不对，我……我想跟你和好。」
我笑了。
我打开门，靠在门框上，看着他们。
「林建国，周晴，你们又想玩什么把戏？」
「找他来当说客？你们觉得我会在乎他？」
陈阳的脸涨得通红。
我看向他，眼神冰冷。
「陈阳，你听好了。我们已经分手了。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，我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。因为你和你妈一样，都让我觉得恶心。」
「你！」
我没理他，目光转向周晴。
「还有你，别再叫我念念了，我嫌脏。」
「你不是想让我回家吗？可以啊。」
我顿了顿，看着他们瞬间亮起来的眼睛，缓缓说出我的条件。
「让周秀滚出这个家，永远别再出现。」
「你和林建国，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。」
「林建国净身出户，房子车子存款，全都归你。」
「做到这三点，我就跟你回家，继续当你孝顺的好女儿。」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周晴的脸瞬间惨白。
林建国和周秀更是震惊地看着我，仿佛我是个魔鬼。
我看着他们扭曲的表情，心里畅快极了。
周晴颤抖着声音问我：「你…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」
「为什么？」我笑了，「因为我想看你们狗咬狗啊。」
「你不是爱他吗？爱到可以让他跟你亲妹妹生孩子。那我倒要看看，没有了钱，没有了家，他还值不值得你爱。」
「你不是离不开你姐姐吗？」我看向周秀，「那你也看看，在你姐姐心里，是你重要，还是她那个窝囊废老公重要。」
「你们不是一家人吗？那就让我看看，你们的亲情，到底有多牢固。」
我说完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。
门外，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过了很久，我听到了周晴崩溃的尖叫声，和林建国惊慌失措的辩解声。
还有周秀，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真热闹。
我靠在门上，慢慢滑坐到地上。
我把脸埋进膝盖里，终于忍不住，放声大哭。
5 高考前夕
高考那天，天气很好。
我一个人走进考场，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这两天，他们没有再来烦我。
我乐得清静。
考完最后一门，我走出校门，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。
十八年的重担，好像在这一刻，终于卸了下来。
我准备回奶奶家，却在校门口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陈阳。
他手里拿着一瓶水，看到我，立刻迎了上来。
「周念，考得怎么样？」
他笑得有些讨好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。
我没接他的水，淡淡地说：「跟你没关系。」
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「周念，我知道我错了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？我们……我们重新开始。」
「重新开始？」我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「陈阳，你是不是脑子有病？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