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像微型甲虫般随着药液旋转，看起来恐怖非常。
窗外，晨光刺破云层。
我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，看着病床上妻子苍白的脸。
床头监测仪的心电图曲线起伏着，像一条正在绞紧的绳索。
03人肉轮盘
千金的不雅视频拍了整整三天。
我们租下了城郊一栋废弃的私立医院。
走廊的消毒水味早已挥发殆尽，只剩下灰尘和霉斑的气味。
灯光调得很暗，摄像头藏在护士的胸牌里，镜头微微倾斜，确保能拍到最佳角度。
她叫沈妍，是沈氏制药的独女。
二十三岁，刚从国外留学回来，脖颈上有一颗朱砂痣，像一滴凝固的血。
我们雇了个和她七分像的群演，让她穿着护士服，在走廊不小心撞翻药盘。
沈妍弯腰去捡的瞬间，胸前的领口微微敞开，针孔摄像头精准地捕捉到了她锁骨下的那颗痣。
AI换脸用的是最新技术，连那颗痣都会随着呼吸微微起伏，像是活的一样。
视频发出去的瞬间，她爸的转账就到了——¥5,000,000，备注是“公关费”。
洗钱的流程像教科书一样标准：
首先，直播间天价打赏。
沈妍的直播账号突然收到一笔200万的“礼物”，来自一个刚注册三天的土豪账号。
然后，游戏币套现。
她提现后，立刻在虚拟交易平台买成游戏币，再通过电竞博彩网站分流。
最后，拆分汇入。
最终，这笔钱被拆分成几十笔小额交易，汇入不同的匿名账户，最后再汇聚在一个海外私密账号里。
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资金流向图，忍不住笑出声。
这比当年在公司做网络安全时设计的防火墙简单多了。
直到我翻出妻子三年前的体检报告。
血常规：全部正常。
骨髓穿刺：未见异常。
可她现在躺在医院里，医生说她的骨髓造血功能正在衰竭，需要每周输血，否则连三个月都撑不过去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一条新消息弹出来：“你老婆今晚的药，换配方了。”
我猛地站起身，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冲进医院时，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像停尸房。
透过病房的玻璃窗，我看见主治医生正站在妻子的床边，手指搭在输液管的调节器上，缓缓转动。
他看起来很正常。
我推开门，医生转过头来看我，脸上没有一丝惊讶，只是平静地笑了笑。
“周先生，您来得正好。”他的声音从容，“我们刚刚调整了药物剂量，效果会更好。”
我盯着输液瓶，透明的药液里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沉淀。
04 深陷泥潭
新任务又来了。
“赎罪APP”上线第七天，下载量突破50万。
服务器后台的数据像潮水一样涌进来，每一条都带着金钱的臭味。
我坐在电脑前，看着那些富豪们亲手上传的隐私——
市长女婿的3P视频，拍摄于某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，画面里还有半瓶没喝完的拉菲；
银行高管给情妇的堕胎转账记录，备注栏写着“处理干净”；
教育局长的浏览器历史，满屏都是未成年少女的关键词搜索，最后一条停留在某个暗网链接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