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王雄的脸成了猪肝色,调转马头就想跑,却被小妹的渔网兜住,马腿在网里乱蹬,把他摔在地上啃泥。“想跑?” 小妹的剑抵着他的咽喉,“你儿子在牢里喊冤呢,说他爹不仅走私,还杀了他娘。”

老张的箭射穿他手腕,镖徽在箭尾晃得刺眼:“当年你刻在船底的名字,还没烂干净。总镖头,您还记得二十年前那艘沉在江底的漕运船吗?船板上就刻着这个‘雄’字!”

周显突然从官差里冲出来,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:“一群反贼,给我杀!” 他的官服下摆沾着泥,显然是刚从盐场赶来,腰间的玉佩与井里那件官服上的,是同一块料。

小妹的渔网突然收紧,把周显也兜了进去,两个大男人在网里滚作一团,像两头待宰的猪。“爹,” 她的剑挑着周显的官帽,帽顶的珊瑚珠滚在地上,“盐场的私盐堆成山,还有三具尸体泡在卤水池塘里,颈骨的勒痕,跟漕运总督的一模一样。”

周显突然跳江,却被小妹的渔网兜住,盐袋堆成的山在夕阳下泛着白,像无数具白骨。老张突然指向盐场的烟囱,那里冒出的黑烟带着硫磺味:“那边还有更多,周显在烧账本!”

船上的官差想反抗,被镖师们一一制服,有人喊着要烧船,我拦住他们:“这是证据,烧了就说不清了。” 周显的私盐船装着的,不仅有盐,还有准备运往番邦的铁器,船头的暗格里,藏着他与敌国的密信。

周显突然挣脱渔网,咬住我的胳膊,牙尖刺破皮肉:“我不好过,你也别想活!当年漕运总督就是这么被我咬死的,你也尝尝这滋味!”

小妹的剑抵住他咽喉,剑锋划破皮肤:“松口!不然我让你舌头搬家!”

王雄的断手在流血,他掏出个火折子,磷粉在阳光下闪着光:“同归于尽吧!这船上都是火药,大家一起上西天!”

我一脚把他踹进江里,玄铁镖旗扫过他的脸,在他额头留下道血痕:“你的账还没算完,二十年前你杀的那个镖师,他儿子现在是神机营的把总,正等着审你呢。”

盐场的方向传来枪声,老张的脸色变了,他的孙子突然指着远处的旗帜:“是神机营的铳!爷爷,是李把总来了!”

我把漕运图塞给小妹,她的马蹄扬起尘土:“去巡抚衙门,把这个交给李把总,告诉他,他爹的仇,今天能报了。”

镖旗在船头猎猎响,我拔出腰间的刀,刀鞘上的旧痕是二十年前暗卫营的刀砍的:“兄弟们,二十年前我们护漕运,今天护的是天理。怕死的现在走,不怕的,跟我冲!”

镖师们的刀都拔了出来,老王的断臂虽然不能用力,却用牙咬着刀鞘帮别人递刀,血从他嘴角流下来,染红了胸前的镖徽。

卤水池塘浮着三具尸,颈骨的勒痕与漕运被害镖师一致,中间那具的腰间,玉佩沾着盐霜,是玉镯的配对款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