祂只是淡淡地说：“他有自己的想法，未必是坏事。”
消息传到路西菲尔耳里时，他正在给星图册上新画的星云上色。他笑了笑，用指尖蘸了点圣光，在星云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光团。
但他的“试探”并没有停止。他越来越想知道，自己在祂心里，到底是什么位置。是最完美的造物？还是……不一样的存在？
他开始在祂面前展现更多“不完美”。他会因为某颗星的消失而难过，会因为处理不好繁杂的事务而烦躁，甚至会在祂面前抱怨“今天的风太吵了”。
祂总是纵容他。风吵了，祂就让风停一会儿；他难过了，祂就带他去看新诞生的星；他烦躁了，祂就静静地陪着他，什么也不说。
有一次，他又在观星台发呆，手里捏着那朵祂送他的“静默花”——那是天界独有的花，不会说话，却能散发让人安心的香气。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祂时的场景，那时他还只是一团未成型的光，是祂赋予了他形态和名字。
“您创造我的时候，到底在想什么？”他轻声问，像是在问花，又像是在问那团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光。
光团轻轻晃了晃，然后，一行宇宙私语出现在他的星图册上：“想创造一个能和我说话的‘光’。”
路西菲尔的心猛地一跳。他抬起头，看向那团光，眼睛里有泪光在闪烁。原来，从一开始，他就是不一样的。
那天晚上，他没回宫殿，就靠在光团旁边睡着了。梦里，他好像变成了一颗星，围绕着那团光旋转，永远不会偏离轨道。
第三章：裂痕在骄傲中滋生
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。路西菲尔的“越界”越来越频繁，他的骄傲也越来越盛。他开始觉得，天界的规则束缚了他，也束缚了祂。
“为什么您要制定这么多规则？”一次，他站在祂面前，语气带着一丝质问，“您是创世神，您可以让一切都更自由。”
“规则是宇宙的根基，”祂的声音依旧平静，“没有规则，万物会陷入混乱。”
“可混乱里才有新的可能，不是吗？”路西菲尔张开羽翼，金色的光芒在他身后闪耀，“就像那颗被我改变轨迹的流星，它点燃了新的星云。如果一直按规则走，它永远只是一颗普通的流星。”
祂看着他，没有说话。
路西菲尔却觉得自己说通了。他开始在天界推行自己的理念，他告诉其他天使，“自由比规则更重要”，“我们可以有自己的想法”。
有些天使被他打动了，开始追随他；但更多的天使觉得他在“亵渎”创世神，认为他的理念会毁掉天界。
矛盾越来越激烈。终于，在一次天界会议上，天使长米迦勒站了出来，指责路西菲尔“蛊惑人心，意图颠覆天界”。
“我只是想让大家活得更自由！”路西菲尔反驳道，他看向空无一人的王座——祂从不参加会议，但他知道祂在看着。
“自由？”米迦勒冷笑，“没有创世神的规则，哪来的自由？你不过是仗着祂的偏爱，肆意妄为！”
“偏爱又如何？”路西菲尔的声音提高了几分，带着一丝挑衅，“祂愿意偏爱我，你管得着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