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带军功章回家,老公的替身情人穿着我的高定,戴着我的玉佩,骂我是臭要饭的。
我叫顾青颜,为国戍边五年,音信全无。
任务结束,我带着满身荣光回到我和唐哲的家。
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,她穿着我的礼服,戴着我的玉佩,对我破口大骂:“哪来的乞丐,赶紧滚!”
我拨通唐哲的电话,要求离婚,他却在电话那头失声惊叫:“青颜,别动手!她是你妹妹,顾若雪!”
1.
五年,一千八百多个日夜。
我在边境线上与死神赛跑,每一次任务都可能是最后一次。
支撑我活下来的,除了家国信仰,就是唐哲。
那个在我出征前,抱着我哭了一夜,说会等我回家的男人。
可我回来了。
站在我们家的门口,却像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。
眼前的女人,眉眼间有几分我的影子,但那份刻薄与傲慢,却是我从未有过的。
她身上那条星空裙,是我十八岁生日时,请皇家设计师为我量身定做的,全世界独一条。
她颈间那块龙纹玉佩,是我外婆的遗物,传女不传男,是我顾家长女的信物。
如今,它们都穿戴在一个陌生的女人身上,而我这个主人,却被她用长柄伞指着鼻子,骂我“晦气”。
我心底的血,一寸寸冷下去。
五年枪林弹雨,我流过血,断过骨,却从未像此刻这般,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。
我夺过伞柄,反手一拧,巧劲一带。
女人尖叫着摔倒在地,裙摆散开,狼狈不堪。
“你敢打我?你知道我是谁吗!”她声嘶力竭。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没有一丝温度。
掏出手机,我甚至不用翻找通讯录,那个号码早已刻在心里。
电话接通,唐哲一如既往温润的声音传来:
“颜颜?是你吗?任务结束了?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和慌乱。
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平静地开口:
“唐哲,给你十分钟,立刻回来把你的人领走。”
“然后准备好证件,我们去民政局。”
我顿了顿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。
“离婚。”
电话那头陷入了死寂。
随即,是唐哲惊惶失措的尖叫:“青颜,你别冲动!你听我解释!千万别动手,她是你妹妹,顾若雪!”
我的妹妹?
顾若雪?
我那个从小跟在我身后,软软糯糯叫我“姐姐”的继妹?
我挂断电话,目光重新落回地上撒泼的女人身上。
她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,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。
“姐……姐姐?”她试探着开口,声音发颤。
我扯了扯嘴角,却笑不出来。
真是一场好戏。
我离家五年,我唯一的丈夫,和我唯一的妹妹,住在我用家族资源为他购置的府邸里,穿着我的衣服,戴着我的信物。
这算什么?鸠占鹊巢?还是监守自盗?
我没再理会她,转身走进玄关。
五年了,这里的陈设几乎没变,依旧是我喜欢的简约冷淡风。
只是空气中,多了一股陌生的、甜腻的香水味。
我的专属拖鞋,换成了粉色的毛绒款。
墙上我和唐哲的合照,被取了下来,孤零零地靠在墙角,蒙了一层薄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