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而代之的，是一幅巨大的艺术照。
照片上，唐哲西装革履，温柔地拥着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。
那个女孩，就是顾若雪。
她穿着白色的纱裙，笑得天真烂漫，脖子上，正是我那块龙纹玉佩。
我的心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，疼得快要窒息。
不到十分钟，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。
唐哲连车都来不及停稳，就踉跄着冲了进来。
他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，俊朗儒雅，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和……疲惫。
看到我，他眼圈瞬间就红了。
“颜颜，你终于回来了。”他哑着嗓子，想上前来抱我。
我侧身躲开，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，满眼受伤。
“姐姐！”顾若雪连滚带爬地扑到唐哲身边，哭得梨花带雨，“姐夫，姐姐她……她打我。”
唐哲的视线落在顾若雪红肿的脸颊和凌乱的衣裙上，眉头紧紧皱起。
他看向我，语气里带上了责备：“青颜，你怎么能动手？若雪她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？”我冷冷地打断他，“只是穿着我的衣服，戴着我的首饰，住在我的房子里，骂我是要饭的？”
“我保家卫国，换来的就是你们这样对我？”
我的声音不大，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，狠狠扎进唐哲的心里。
他脸色一白，嘴唇翕动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不是的，姐姐，你误会了！”顾若雪急忙解释，“我……我只是太想你了，所以才穿你的衣服，想感觉你就在我身边。这房子……是姐夫说空着也是空着，让我过来帮忙照看一下。”
她一边说，一边怯生生地拽着唐哲的衣角，眼神无辜又可怜。
好一个“太想我了”。
好一个“帮忙照看”。
我简直要被她这副白莲花的嘴脸气笑了。
“是吗？”我走到她面前，指着她脖子上的玉佩，“外婆去世前，亲手把它交给我，说这是顾家长女的象征。顾若雪，你姓顾，但你不是长女。戴着它，你配吗？”
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，狠狠扇在顾若雪的脸上。
她瑟缩了一下，下意识地捂住脖子上的玉佩，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借戴一下……”
“借？”我逼近一步，气势凌人，“我的东西，谁给你的胆子，让你碰的？”
这五年在战场上磨砺出的杀气，此刻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。
顾若雪被我吓得连连后退，最后直接躲到了唐哲的身后。
唐哲下意识地将她护住，这个动作，像一把钝刀，在我心口反复切割。
他终于还是选择站在了她那边。
“青颜，够了。”唐哲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，“若雪她年纪小，不懂事。你刚回来，别这样。”
“年纪小？”我看着他，觉得无比讽刺，“她只比我小两岁，今年二十五了，不是五岁。唐哲，你就是这么帮我照顾我妹妹的？”
“我……”唐哲被我堵得哑口无言。
“把她带走。”我下了最后通牒，“从我的房子里，滚出去。”
“颜颜，你冷静点，这里也是我的家！”唐哲的语气也硬了起来。
“你的家？”我笑了，笑意却未达眼底，“唐哲，你是不是忘了，这栋别墅，登记在谁的名下？你创业的第一笔资金，是谁给你的？你公司的最大股东，是谁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