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演沉默了片刻：“...很有感染力。下周一进组。”
离开时，我在电梯里遇到了傅琛。傅砚的大哥与他有七分相似，但眼神冷得像蛇。
“桑小姐，”他微微颔首，“我弟弟最近对你很上心。”
我礼貌地微笑：“傅砚很照顾我。”
“他从小就喜欢收集漂亮东西。”傅琛的声音轻柔，“但玩腻了就会扔掉。希望你有心理准备。”
电梯门打开，他迈步离开，又回头补充：“对了，离厉家远点。那家人...不太正常。”
他的话像一把刀插进我的胸口。这不是警告，是试探。
我买了一部预付费手机，用假名注册了社交账号。通过一位做狗仔的大学同学，我找到了厉家的一个女佣的INS。花了三天跟踪她常去的咖啡馆，终于“偶遇”成功。
“你是厉家的员工吧？”我故作惊喜，“我在厉太太的采访里见过你！”
女佣警惕地看着我：“你是？”
“时尚杂志编辑，”我递上假名片，“想邀请厉太太拍封面，但一直联系不上她本人...”
女佣的表情变得古怪：“太太不接工作。”
“真遗憾，”我叹气，“她上次采访说很喜欢我们的杂志呢。”
“不可能，”女佣脱口而出，“太太从不接受采访。”
我的心跳加速——所有所谓“苏苏的专访”，都是伪造的。
女佣意识到说漏嘴，匆匆离开。但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：苏苏与世隔绝，厉家在制造她正常社交的假象。
周末，傅砚带我去马场。他骑着一匹黑色骏马，优雅得像个王子。我努力集中精神应付约会，但苏苏绝望的眼神不断浮现在眼前。
“你最近心不在焉。”傅砚突然说，黑眸直视我，“有什么事瞒着我？”
阳光照在他完美的侧脸上，我第一次感到一阵寒意。这个男人太敏锐了。
“只是紧张新戏，”我勉强笑道，“怕辜负你的推荐。”
他伸手抚摸我的脸：“你知道我会帮你解决任何问题，对吧？”
这句话像蜜糖包裹的毒药。我点点头，主动吻他。他的嘴唇温暖柔软，却让我想起那个雨夜，他如何在一场商业谈判后，面带微笑地毁掉了一个竞争对手。
那时的我，还觉得他迷人极了。
我雇了私家侦探跟踪厉泽承。一周后，侦探发来照片：厉泽承深夜进入城郊一栋别墅，两小时后离开。第二天，我亲自去蹲点。
别墅拉着厚重的窗帘，但凌晨时分，二楼一扇窗亮起灯。透过半开的窗帘，我看到了苏苏。她穿着睡衣，站在窗前发呆，像个幽灵。一个女佣走进来，粗暴地拉上窗帘。
那不是家，是监狱。
我躲在车里痛哭。七年前，如果我坚持带苏苏一起走，如果我这些年再努力找她一点...
手机突然响起，是傅砚：“明天有空吗？我大哥想见你。”
我擦干眼泪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他看了你的试镜录像，很欣赏。”傅砚的声音带着笑意，“他想投资你的新电影。”
这太巧合了。傅琛为什么突然对我感兴趣？我握紧那部预付费手机，里面存着所有调查资料。
“我很荣幸。”我说。
挂断电话，我给苏苏写了一封信，用我们大学时的密语写成。第二天，我伪装成快递员，将信混入别墅的快递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