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一沉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七年前，就在你离开后，傅砚曾...”电话突然断线。再打过去已关机。
我靠在隔间墙上，头晕目眩。傅砚和苏苏之间有什么？他接近我是为了什么？
电影开机那天，傅砚来探班。他给我带了咖啡，当着全剧组的面吻我的额头。女场记们羡慕地窃窃私语，而我注意到导演和傅砚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休息时，男主角林骁坐到我旁边。他是当红小生，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。
“你和傅二少很熟？”他低声问。
“算是吧。”我含糊其辞。
“小心点，”林骁假装帮我整理剧本，“上一个他'特别关照'的女演员，现在在精神病院。”
我猛地抬头：“什么？”
“只是圈内传闻。”他耸耸肩，“说她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。”
那天晚上，我借口背台词，拒绝了傅砚的晚餐邀约。等他走后，我偷偷潜入他的书房——他曾经给过我密码，说我可以随时使用他的藏书。
我翻找着任何与厉家或苏苏有关的线索。最底层的抽屉锁着，但我记得傅砚的习惯——钥匙在《经济学》书脊里。
抽屉里是一叠照片。我颤抖着拿起最上面一张——苏苏和傅砚，在某个咖啡馆，苏苏正在哭泣。照片背面写着日期：七年前，我离开后的第三个月。
还有一份文件，标题是《厉氏集团财务异常分析》，详细记录了厉家如何通过空壳公司洗钱、做假账。最新一页用红笔圈出一条：厉泽承私人账户定期向某精神病院汇款。
我的手机突然震动，是傅砚：“在你家门口，开门。”
我慌忙将东西放回原处，刚关上抽屉，就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。
第四章
傅砚站在门口，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。他的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：“你看起来像见了鬼。”
“入戏太深。”我强作镇定，接过花，“剧本有点黑暗。”
他走进书房，我的心跳几乎停止。但他只是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：“忘了拿参考资料。”他吻了吻我的额头，“早点休息，明天我来接你去片场。”
门关上后，我瘫坐在地上。那张照片和文件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。傅砚和苏苏是什么关系？他收集厉家的财务黑料又为了什么？
更可怕的是——他给我这个角色，是不是早有预谋？
片场绯闻来得猝不及防。某八卦号放出我和林骁的“亲密照”，其实只是借位效果。傅砚当天下午就出现在片场，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“解释。”他将手机摔在我面前，屏幕上是我和林骁说笑的照片。
“只是工作，”我皱眉，“你知道这是借位。”
“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碰。”他捏住我的下巴，力道大得发疼。
我第一次感到真实的恐惧：“傅砚，你弄疼我了。”
他猛地松开手，表情闪过一丝懊恼：“抱歉，我...太在意你了。”
那天晚上，他送了我一条钻石项链作为道歉。我抚摸冰凉的宝石，想起苏苏的警告。这个男人温柔表象下的控制欲和暴戾，正在逐渐显露。
我再次见到苏苏是在一个月后。她冒险趁厉泽承出国参加拍卖会，伪装成女佣溜出来见我。
咖啡馆的角落，她戴着假发和眼镜，消瘦得几乎认不出来。我紧紧抱住她，能摸到背后的肋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