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不多，”她递给我一个U盘，“这里面有厉家的账本复印件和我...受伤的医疗记录。他每次都会叫私人医生，有记录。”
我握紧U盘：“傅砚是谁？”
苏苏的脸色更加苍白：“他...没告诉你？”
“告诉我什么？”
“七年前，就在你离开后，我和傅砚...约会过几次。”苏苏的眼中涌出泪水，“他是第一个发现厉泽承真面目的人，试图帮我离开。但厉泽承用我家人威胁我，我...回到了他身边。”
我的世界再次崩塌：“所以傅砚接近我是为了...”
“报复。”苏苏苦笑，“报复厉泽承，也报复我。桑喻，对不起，我不该把你卷进来...”
“不，”我握住她颤抖的手，“是我找到了你。现在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噩梦。”
苏苏摇头：“没那么简单。傅砚不是救世主，他想摧毁厉家，但不在乎我的死活。而你...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。”
女佣打扮的女人走进咖啡馆，对我们微微点头——是苏苏的眼线，来提醒她会面时间结束。
“下周三我会安排家人离开，”苏苏匆匆起身，“之后我们就可以...”
她的话戛然而止，眼睛瞪大看向门口。我转头，看见傅砚站在那里，脸色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。
第五章
时间仿佛凝固。傅砚的目光在我和苏苏之间来回，最后定格在我们相握的手上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的声音轻柔得可怕，“我早该想到。”
苏苏像受惊的鹿一样颤抖。我挡在她面前：“傅砚，听我解释...”
“不用。”他冷笑，“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对厉家这么感兴趣。七年闺蜜情深，多感人。”
他知道了。我大脑飞速运转，思考如何化解这场危机。但傅砚接下来的话让我彻底震惊。
“你以为我在利用你报复厉泽承？”他逼近一步，“桑喻，你太小看我了。如果我要报复，有的是更直接的方法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收集厉家的财务黑料？”我反问，“为什么有你和苏苏的照片？”
傅砚的表情变了：“你翻了我的抽屉。”
苏苏突然抓住我的手臂：“桑喻，别说了...我们走吧...”
“不，今天把话说清楚。”我直视傅砚，“你到底想要什么？”
傅砚沉默了片刻，忽然笑了：“正义。厉泽承不仅虐待苏苏，他还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——周氏集团的公子，七年前'自杀'的那个。警方收了钱草草结案，但我一直在收集证据。”
苏苏倒吸一口气：“周铭不是自杀？”
“厉泽承推他下楼的，”傅砚的眼中燃烧着恨意，“因为他发现了厉家的财务欺诈，还发现了你被囚禁的事实。”
我看向苏苏，她的脸色惨白如纸：“那天...周铭来送文件，看见我手腕上的伤...他说要帮我...”
我的天旋地转。这一切比我想象的更复杂、更黑暗。
“现在你知道了真相，”傅砚冷冷地说，“还要继续你天真的营救计划吗？没有我的帮助，你们斗不过厉泽承。”
“为什么要帮我们？”我警惕地问。
傅砚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：“因为我曾经想利用你，但现在...我发现自己真的在乎你。”
这句话不知是该信还是该怕。苏瑟缩在我身边，小声说：“别相信他，桑喻。他们傅家没一个好人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