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脑没有关。
我快速地插入一个伪装成U盘的微型硬盘。
上一世作为集团总裁,这点反侦察和信息窃取的能力我还是有的。
很快,电脑里一个名为“L.W.修复计划”的加密文件夹被我破解。
里面赫然是我完整的“记忆替换”方案,详细到每一次植入的内容,每一次药物的剂量,以及最终要达成的目标——让我自愿签署一份“遗产放弃协议”。
我将所有文件拷贝下来,然后抹去了所有操作痕迹。
做完这一切,我躺回治疗椅,调整呼吸,恢复成那个“昏睡”的病人。
顾言洲,陈医生,我们这场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
我不仅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,我还要让你们尝尝,从云端跌入地狱的滋味。
4.
从诊所回家,我的“病情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重了。
我会在饭桌上突然忘记如何使用刀叉,需要顾言洲手把手地教。
我会在客厅里迷路,找不到自己的卧室,最后是女儿顾子妤不耐烦地把我领回去。
我甚至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,喃喃自语:“这是谁?”
家里开始出现另一个女人的身影。
苏晴。
顾言洲说,这是他请来照顾我起居的“远房表妹”。
我看着她身上那件和我衣柜里某件限量款一模一样的裙子,心里冷笑。
远房表妹?
上一世,直到我死,才知道这个女人是他养在外面五年的情妇。
他们连孩子都有了。
如今,他竟这么迫不及t待地把人领进了家门,是觉得我已经是个没有威胁的废人了吗?
“晚晚,这是苏晴,以后让她陪着你,我也能放心些。”顾言洲温柔地介绍。
苏晴对我露出一个温婉贤淑的笑容:“姐姐好,以后请多指教。”
我痴痴地看着她,眼神空洞,然后咧开嘴,像个孩子一样拍手。
“好漂亮,像电视里的仙女。”
顾言洲和苏晴对视一眼,眼底是压抑不住的得意。
顾泽辰和顾子妤也早就被他们收买,对着苏晴一口一个“晴姨”,叫得比我还亲热。
这个家,早已成了他们的天下。
而我,不过是他们眼中一个即将被榨干所有价值的傀儡。
顾言洲开始更频繁地试探我。
他会拿着公司的财务报表,指着上面的项目问我:“晚晚,这个海外并购案,你还记得吗?当时是你力排众议要拿下的。”
我茫然地摇头:“不记得了,头好痛,我不想看这些。”
他又拿出一份股份转让意向书:“那这个呢?你以前总说,等孩子们长大了,就把股份都给他们。”
我看着那份文件,上面的数字仿佛是催命符。
我一把将文件推开,情绪激动地尖叫起来。
“我不看!我不要看!这些东西让我头疼!我只想种花,我想去花园里!”
我状若疯癫地跑向花园,留下顾言洲在原地。
我能感觉到,他看着我背影的目光,充满了满意和势在必得。
他以为,他的计划正在完美地推进。
他以为,我这只笼中的金丝雀,翅膀已经被他一根根折断。
他不知道,我正在用他最引以为傲的伪装,为他编织一张巨大的网。
5.
这一天,顾言洲召集了全家开会,连苏晴都列席在旁。